弘凌稀里糊涂才發(fā)現(xiàn)自己醉了,對內(nèi)監(jiān)發(fā)了一通小脾氣,責(zé)怪他們讓倒茶卻錯倒了酒。
曹全苦著一張臉朝錦月求救。“王后娘娘……”
錦月不忍才說:“皇上方才確實是讓曹公公倒的酒。”
弘凌酡紅著臉頰瞟了錦月一眼,便不吭聲了,也不發(fā)脾氣,悶悶地、踉踉蹌蹌地被內(nèi)監(jiān)扶走。
秋棠在甘露臺外等了許久不見錦月出來,正在擔(dān)心,此時便見皇帝醉醺醺的被扶出來,錦月安然跟在后頭,她才放了心。
主仆二人被押回月室殿,秋棠關(guān)好門窗才小聲稟告道:“娘娘,今日您和陛下在水榭說話的時候,尉遲貴嬪來找過皇上。哦,就是您尉遲家同父異母那個妹妹,尉遲心兒。”
尉遲家自家道衰微之后便一直隱忍低調(diào),錦月倒是許久沒有收到上官婉蓉母女母子四人的消息。
想起那段舊日恩怨和母親的仇,錦月冷了聲音:“她來做什么?”
“奴婢也不清楚,不過奴婢躲在角落朦朧聽見尉遲心兒與侍女說起了傅皇后和傅家,恐怕是表忠心和落井下石的……”
錦月冷笑了聲。
“我這個后母心比天高,尉遲心兒只要還沒坐上皇后之位,她那心里總覺得可以再往上爬爬的。而今傅家與皇上鬧翻,他們怎肯落下這個好機會……”
錦月沒有說錯,弘凌回了清涼殿歇息,二更酒剛醒,曹全便說:“皇上,尉遲貴嬪已經(jīng)在殿外等了兩個時辰了。”
“不見。”弘凌翻了個身欲睡。近日服那藥更頻繁,他時常覺得困倦,加上白日還要與朝臣糾纏廢后立太子放代王后的事,宗正府群起攻擊,確實傷神。
“陛下,尉遲貴嬪說她有辦法能為陛下分憂。”
弘凌起了興致,讓放進(jìn)來。
殿外尉遲心兒穿著一身妃紅錦繡長裙,美如畫、唇點朱,精心打扮過,若桃花夭夭、嬌艷奪目。
她許久沒有見到皇帝了,自從入宮后,她見到皇帝的次數(shù)甚是寥寥,以及,她也是害怕心虛。
那回她和兄長母親謀劃害了那小太子,她日夜害怕著皇上會知道真相……
“尉遲貴嬪,尉遲貴嬪?”
曹全喊了好幾聲,尉遲心兒才從出神中反應(yīng)過來。
“進(jìn)去吧,別讓皇上等久了。”
“嗯,多謝曹公公。”尉遲心兒欣喜,踏進(jìn)清涼殿又有些心虛,可見珠簾后那俊美的天子光華照人、攝人心魄,她又絲毫不悔從前的所作所為。
為這樣一個男人,值得!
“陛下,心兒聽聞陛下日夜為前朝之事傷神,很是心疼,心兒父兄也很是擔(dān)憂陛下,所以特讓心兒來轉(zhuǎn)告陛下,若是陛下有用得上尉遲府的地方可盡量吩咐,就算赴湯蹈火父兄與心兒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