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又嫣然一笑,上前跪在弘凌小矮桌前湊近弘凌:“殿下,我要做你的太子妃!”
語氣篤定。
手中書卷被長指捏得一響,弘凌霍然抬起冷眸,霜唇吐出兩字:“出,去。”
雖看慣了尉遲云山的氣勢,但尉遲心兒還是被弘凌的冷意和煞氣嚇了嚇,一凜之后又專注地打量起弘凌的臉:
“雖然殿下發(fā)怒很可怕,不過……心兒真是越發(fā)仰慕殿下了,殿下生氣的時候很是霸氣,和著柔美英俊的容貌,難怪心兒小時候聽人說四皇子是當(dāng)朝第一英俊的男子。”
從開始打獵,這女子就一直粘在他左右,弘凌最擅長冷晾人的本事,是以一直當(dāng)尉遲心兒是空氣,可是現(xiàn)在也是不勝厭煩了。
弘凌放下書卷:“收起你的心思,本宮只會娶你姐姐,看在錦月的面子上本宮不與你計較。出去吧!”
聽到“錦月”二字,尉遲心兒臉上乖巧靈動的笑意僵了僵,漸漸生氣:“殿下就這般喜歡我那大姐?”
尉遲心兒被視作空氣,也真心開始生氣了,從小到大她一直被爹娘捧在手心里哪里受過弘凌這樣的氣,不由道:“太子殿下,錦月大姐都二十一了,而且還生過孩子,過不了兩年就老了,而心兒方才十六,正是芳華年紀(jì),若我做殿下太子妃定能將殿下伺候得更好的。”
“江廣!”弘凌冷聲打斷尉遲心兒,營帳外立刻有人應(yīng)聲“在”,“將違抗本宮命令,擅自放閑雜人等進來的侍衛(wèi)拖下去重杖三十!誰若再放進來,杖斃!”
尉遲心兒張口結(jié)舌,不想弘凌根本不吃美人計,雖不那板子是落在侍衛(wèi)屁股上,卻是疼在她的臉上,猶如被當(dāng)眾打臉。
“哼嗯。”尉遲心兒才氣哼哼地走了,走到營帳外停下看了不遠處被打板子的侍衛(wèi),暗暗心說,爹爹的心肝只是我,那什么錦月,也給我靠邊站。
*
下午,弘凌沒有去打獵,總有種心神不寧,讓他很是毛躁,連看書也看不進去。
這種莫名的煩躁,一直持續(xù)了一夜,整夜未眠,心中擔(dān)憂著東宮的那雙母子。
是以,天剛蒙蒙亮他便翻身爬起來匆匆穿衣:“江廣,去準(zhǔn)備馬匹,待本宮向皇上稟告之后就啟程回宮。”
隨扈道:“殿下,狩獵下午就結(jié)束了,您現(xiàn)在提前離開恐怕要惹皇上不悅。”
弘凌冷冷笑了聲。這個父親又何時對自己“悅”過,不論自己做什么,他總覺得不對,哪怕按照他要求去做了,他還是各種不喜歡。
“你只管去說。”
……
正如弘凌所料,皇帝果然不高興,然而就在弘凌從皇帝營帳出來,打算翻身上馬的時候,忽然一匹馬闖入營帳陣營中,驚得一種侍衛(wèi)以為是刺客,差點提劍將那侍從刺死!
“慢著,是本宮的人!”弘凌認出來人,是李生路的手下。“你怎么來了。”
那侍從滾下馬背來,馬立刻累倒在地上。“太子殿下不好了,小皇孫被人偷走,尉遲夫人調(diào)動漪瀾殿所有人在宮中搜尋,驚了不少宮人……”
短短一句,如個旱天雷炸在所有人頭頂上,弘凌被震了一秒,而后翻身上馬沖出營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眨眼,弘凌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