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玉滿腹緊張,自她再投靠弘凌之后弘凌就一直不理會他,若不是因為太后的關(guān)系她定然不能在上安宮立足。
可現(xiàn)在太后的侄女要來做皇子妃,她的地位實在堪憂,不能不爭取。
弘凌卻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視做了空氣。
映玉慌忙匍匐道:“是太后賞賜過來的晚膳,殿下真的不吃一口嗎?太后娘娘還說殿下一定會喜歡的。”
弘凌頓了頓,才掃了眼映玉。“太后吩咐的?”
映玉綻開唇,竭力堪堪扯出個討喜的微笑。“是啊,是太后她老人家。映玉知道殿下正為姐姐的事煩擾,所以才斗膽請殿下去坐坐舒舒心。映玉是曾經(jīng)犯了錯,可是我一定改正,就像映玉毫不隱瞞坦誠了小黎還安然在世一般,他日映玉一定會為小黎與殿下父子團聚效犬馬之勞的。殿下……”
映玉眼中渴望祈求,望著眼前俊美的天家皇子仿若看著生命的曙光,那是權(quán)力,是幸福,是無上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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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安宮大婚當(dāng)日,長安十里紅毯,從皇宮朱雀門一直鋪到傅家,夾道羽林衛(wèi)手持銀槍,排排林立,管制著好奇張望新婦的百姓。
傅家高宅闊院,錦衣的主子和奴才忙前忙后,傅老爺夫婦和管家等管事主子都穿著喜慶的衣裳,忙成了陀螺,隨著東升的日頭將鳳冠霞帔的掌上明珠送出門。
傅家外已有浩浩蕩蕩上百人的迎親隊伍等著迎新娘入皇宮。
傅母擦淚作別:“柔月啊,等入了宮要好好侍奉四皇子殿下。能入上安宮是你的好福氣,要賢良淑德,知道嗎?”
紅蓋頭下飄出柔婉的抽泣應(yīng)聲:“柔月知道,娘。”
由太后親自指派來負(fù)責(zé)迎親是太極宮的信任詹事趙裘,待傅新婦與家人依依惜別片刻,他便催促著將傅家千金迎走。
夾道百姓人潮攢動,幾個人正議論——
“這場大婚比之去年嫡皇子那場大婚絲毫不遜色呀!”
“可不是么。你還不知道吧,這婚事正是嫡皇子妃而今的太子妃操辦的。”
“婚禮聲勢浩大,可見太子妃能力出眾啊!只可惜她最后嫁了太子……”
“你們說的太子妃是不是許多年前和四皇子生死戀的那個蕭……蕭錦月呀?”
……
幾人聲音低下去,迎親輦正好路過,華帳被染了丹蔻的素手輕挑開一角,隔著紅紗蓋頭的新婦望出來。
人潮挨挨擠擠,傅柔月看罷也沒看出個名堂,便放下了簾子,問一側(cè)陪同的丫鬟:“他們怎說太子妃和四皇子殿下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