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月正出神,聞言一怔看眼前的弘允,他如青瓷所鑄,干凈美好。“我……”
“我并不是強迫你回應(yīng)我什么,但我想告訴你我的觀點。愛情有時候和過日子是兩碼事,我可以給你最安定的生活,可以給你留在宮中、為小黎和你娘親報仇的身份。”
“你便不介意我和弘凌的過去嗎……”
“正好我少年時也有宮女教過我房事,咱們正好扯平。”
錦月冷沉了幾日的容顏,才稍微出些了些許的慌張,忙打斷道弘允的話不讓他說下去:“或許我對你永遠不會有愛,我再也不想愛任何男人了,所以……”
弘允立時接過話:“所以我們正好。我也很忙,沒工夫管粘人的女人。”
錦月張口語塞,弘允眼中映著自小看著長大的姑娘,漸漸有心疼,鄭重道:“你要親手手刃仇人,不讓我代替你報仇,至少讓我?guī)湍阋欢蚁搿疫@輩子都做不到,對你袖手旁觀……”
弘允說的沒錯,成為五皇子妃是最快的捷徑,她便可以培植自己的下屬,并且方便在宮中、朝中走動,只是如此,總覺得對弘允太不公平。
錦月沉沉一嘆,垂眸:“對不起,一直都是我……辜負了你。所以如今,我更不能再為了自己一己私利,而耽誤了你的婚姻大事……”
錦月說著,忽覺胃里一陣惡心,干嘔起來。
弘允嚇了一跳,忙傳侍醫(yī)
……
從入秋后,太皇太后已經(jīng)臥病了二十余日,而下連著兩日病危,雖沒人敢說,各宮卻也都知道喪事將近。
不過,令人意外的事,此時皇帝突然下了一道賜婚圣旨,將本該賜給太子?xùn)|宮為妃的尉遲錦月,賜給了五皇子弘允為正妃,以此為太皇太后沖喜。
當(dāng)日,便滿朝嘩然。
婚姻大事豈如兒戲,五皇子弘允向來行事大氣、妥帖,做事周密不留人口舌,這次竟然搶了給自己兄長孕育過子嗣的女人,如何不荒唐?
雖說女子改嫁屬于平常,何況這女子還沒有嫁人,但終究是兄弟之間,未免有隱隱有點兒不-倫的意思,成為弘允二十幾年來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污點。
不過,皇后、皇帝疼愛嫡皇子眾所周知,也就沒人敢說什么了,再者,那小皇孫已被史官在皇族史冊上除名,估摸后世人,也不會知道五皇子妃曾與太子有過一段了。
除了滿朝的嘩然,還有幾處,心驚膽戰(zhàn)。
一處,是靈犀殿。
一處,便是尉遲府。
上官氏和尉遲心兒是做夢也沒想到,五皇子那樣尊貴的嫡皇子,會娶錦月當(dāng)正妃!
屆時等錦月回門來,便不是流落在外的尉遲家下堂妻的女兒,而是皇家唯一的嫡皇子之妃。
他們必得三跪九叩地在門前迎接了。
尉遲心兒氣得、急得咬牙:“怎么會這樣,她沒了皇孫也沒了準太子妃的身份,皇上不該立刻下令將她驅(qū)逐出宮、永不得入嗎!那五皇子又是怎么回事啊,竟愿意娶個個殘花敗柳……”
她一拉上官氏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