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言辭誠懇,白潯頓時沒了奚落她的興致,更何況,她要改變策略,不能再習慣性碎嘴。
不能這樣比較。白潯說,年齡、閱歷、特定時期的心情等因素都對創意有影響。對比咱們同年齡段的作品,差距其實不大。
葉然認同這個觀點,再看白潯眼神真摯,稍微釋懷。但她同時警覺,毒舌不出,多半有詐!
方可一愣,本以為作精們會大打嘴炮,沒想到竟然彼此稱贊起來,再聯想早上兩人推讓功勞,他覺得這局勝率很大,即時溝通情況。
方可:【我感覺我會贏。你想好賭注了嗎?】
聶許:【還在想。要真是你贏,也很好。不過,你可不要半場開香檳。】
方可:【今晚加班,你先睡,別等我。】一波無可奈何。
聶許:【你不在,孤枕難眠,睡也睡不香。】一波孤守空房淚汪汪。
方可沒有笑出聲,但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根。葉然瞥到備注摯愛,冷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方可:你倆要吵就吵,要打就打,干嘛調轉槍口?
我倆同時掉進水里,你只能救一個,我還是聶許?葉然握住拳頭,好好回答!
救你!方可說,老聶會游泳,不需要我救。又不滿,你也會游泳,干嘛等人搭救?獨立女性,要勇敢自救!
你管我獨不獨立、勇不勇敢!葉然說,這是一種態度。說好的我才是你的摯愛呢?怎么一轉眼就不是了?
方可:你是摯友。不要無理取鬧好嗎?
白潯坐在向榆的工位上看戲。片場三個人,兩位演員,一位觀眾。時光仿佛回到多年前,只是,觀眾從葉然換成了她。在她逃到異國他鄉的漫長歲月,葉然頂替她,成為方可肝膽相照的摯友。不,應該是,更早以前,葉然就以受害者的身份,奪走了方可絕大部分的關注。
向榆回來時,葉然正雙手叉腰訓斥方可:把他的備注改成狐貍精,快點!和我搶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可:ok。改!馬上改!把手機遞上,要不你親自來!
葉然接過手機,卻沒有真的改備注,只用手指比劃幾下,再將手機奉還。
這種游戲,這些年,他們玩了無數次,樂此不疲。
向榆眉頭一皺,合著方總監還沒有和第三者斬斷聯系?難怪葉然要相親。繼而想不通,為什么葉然只糾結備注,而不直接刪人?
大佬們的愛情,果然不是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能看明白的。向榆屁顛屁顛把水杯還給白潯。
謝謝。白潯站起身,小魚,你快回去吧。我們要是有事,我們自己處理,你早點回家休息。
向榆看向葉然,葉然想起一件事:等一下。她回到工作室,從包里取來掛墜送給向榆,你沒有跟我說想要的禮物,我自己挑了一份。
謝謝然姐!向榆的激動溢于言表,立刻墜在包上,我喜歡!
葉然看向白潯,得意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