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初潮同時到來的,還有顏值的變化。仿佛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加持,葉然一天一個樣,不到半年,就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睛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眼睛的凹陷為她增添了幾分異域風情,嫣然一笑,簡直令人神魂顛倒。
當周圍人異口同聲贊嘆葉然出落得如花似玉時,白潯卻陷入深深的憂慮。她怕不知死活的男生搭訕葉然,更怕她受到傷害。葉然單純,容易上當。這是她從幼兒園就形成的認知。
還好,葉然不負期待地以清冷傲慢之姿,將別人拒之于外。
高傲的學神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唯獨黏著她,白潯暗自竊喜,她在葉然心里始終是特殊的存在,誰都不能替代,為此,她時常幸福得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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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然夢到有人將她攬腰一抱,因為她淘氣,那人手臂一晃,揚言要將她丟飛,她害怕,急忙摟住那人的脖子,又見對方露出笑容,兩個酒窩格外迷人,便斗膽放肆,嘴唇觸到臉頰,醒來。
要命!葉然尷尬地想跳窗,趕緊松開手,端正坐姿。
你可真行!白潯笑眼一瞇,湊近葉然耳邊,光天化日,都敢胡來!
我。。。。。。狡辯的話在舌尖打轉,葉然語塞。她的臉瞬間紅到耳根,耳廓也泛起紅暈,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裙子。
白潯見葉然眼神羞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心頭一樂:不是說對我沒有興趣嗎?難不成,剛才夢見了另外哪位老情人?
哪有那么多老情人?葉然心說,你當我很閑?但她馬上借坡下驢:嗯,夢見一位相親對象。抱歉,冒犯到你了。
一盆冷水澆下,白潯透心涼。向榆怎么說來著?然姐這幾年相親三十多個!算得上閱人無數。但閱人歸閱人,舉止這么親密,就過分了!挑逗的心思蕩然無存,白潯坐端正,塞上耳機。
葉然話一出口就后悔。前幾天才自輕自賤,這下更加坐實了她輕浮。她假借欣賞窗外的云層,眼角的余光掃向靠窗而坐的人,白潯臉色鐵青,在閉目養神。
你生氣了?葉然輕戳白潯的手臂,為什么?她小聲說,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你,還是說,你氣我夢到別人而不是你?
被看穿了,白潯不高興。她睜開雙眼,笑得意味深長:又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不是?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我朝思暮想。
葉然愣住。喬嶠說。。。。。。繼而明了,她想當然地認為白潯夢境中的她和她夢境中的白潯一樣溫柔可人,她們還停留在和諧融洽的階段,實在錯得離譜!
睡里夢里都是你,也許帶著恨!
比傷心更多的是生氣,氣自己沒坑也要親自挖一個跳!一廂情愿!作繭自縛!葉然擠出一絲微笑:好吧!反正也不是你。勉強掰回一局。
白潯暗恨自己沉不住氣。一盤復仇大計,才第一天,就退回到原點。她心說,宿敵身經百戰,練就了一身洞悉微末的能力,不是更具有挑戰性?如果能成功騙過她的法眼,快感豈不是翻倍?要是葉然輕輕松松就上鉤,游戲反倒索然無味!
一番自我開解,白潯豁然開朗,繼續執行計劃。
她取下一只耳機,塞進葉然的耳中。葉然物歸原主。白潯再塞去。葉然再返還。。。。。。如此四回,葉然不再取下耳機,卻扭頭看向另一邊。要命,那對情侶又在唇齒相依,她要瘋了!
耳機里在唱陪著你天天在兜圈,那纏繞怎么可算短。。。。。。白潯伸出手,想握住葉然的手,莫名懸停!怕什么?她火氣再大,總不至于在這里甩我一巴掌?
葉然是愛耍性子,但僅限于私底下,以前,她們吵得再兇,身邊一旦出現第三個人,葉然會立刻改變姿態,挽住她的手,裝出一副相親相愛的模樣,等到第三者離開,她們接著吵,或者大打出手。
葉然的解釋是:內亂外不亂,咱們吵鬧,不必讓外人看笑話。但她的理解是,葉然要在其他人面前維護她乖巧斯文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