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讓她知道,答應她的求婚,他有多“勉強”,多“迫不及待”。
季向晚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思考。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滾燙的體溫,粗重的呼吸。
她緊緊抓著他汗?jié)竦谋常讣谉o意識地在他的皮膚上劃出一道道紅痕。
“顧聿安……”
她在迷亂中,無意識地喊著他的名字。
“嗯,”他俯下身,咬著她的耳朵,聲音喑啞得能滴出水來,“我在。”
“我在,晚晚。”
“以后,我都會在。”
他說的話,季向晚一個字都沒聽清。
她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意識被沖刷得支離破碎。
不知道過了多久。
久到季向晚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房間里終于恢復了平靜。
空氣里彌漫著曖昧而靡麗的氣息。
季向晚癱在床上,像一條被撈上岸的魚,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累。
太累了。
每次都是這樣,他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不知疲倦。
她偷偷瞥了一眼。
顧聿安正側躺在她身邊,單手撐著頭,另一只手把玩著她汗?jié)竦念^發(fā)。
他額前的碎發(fā)也被汗水打濕,貼在光潔的額頭上,那雙深邃的桃花眼里,情欲未褪,氤氳著一層滿足的水光。
薄唇微微勾起,心情很好的樣子。
隨后便睡了過去。
……
高二那年,整個南城一中都瘋了。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刮來的一股邪風,人人都開始寫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