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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神里已沒有了絲毫畏懼,只剩下決絕。她將體內最后一絲內力灌注到劍身中,原本有些黯淡的金紅色劍氣驟然亮了起來,竟硬生生壓過了土黃色的能量柱一寸。
“給我破!”謝睛大喝一聲,手腕猛地一壓,劍氣如同一把巨大的刀,朝著死士二十號的雙拳劈去。
死士二十號瞳孔驟縮,他感覺到能量柱上的壓力陡然增大,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感也越來越強烈。他想后退,卻發現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噗!”
一聲輕響,金紅色的劍氣終于劈開了土黃色的能量柱,擦著死士二十號的拳面劃過,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濺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竟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細小的坑。
死士二十號悶哼一聲,踉蹌著后退五步,低頭看著手臂上的傷口,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他竟然受傷了?而且是被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傷的?
謝睛也脫力地跪倒在地,晚清劍拄在地上,支撐著她的身體。她看著死士二十號手臂上的傷口,嘴角終于露出一抹笑容。父親,我做到了,我用您留下的劍,打敗了強敵。
殘陽最后的光芒落在二人身上,一個站在大坑邊緣,捂著傷口,眼神陰鷙;一個跪在大坑中央,拄著劍,笑容釋然。宣武門外的風,似乎也變得溫柔了些,輕輕吹過,帶走了空氣中的血腥氣。
死士二十號盯著手臂上汩汩冒血的傷口,眼中的嘲諷徹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野獸般的兇戾。他抬手抹了把臉上的血珠,指尖劃過傷口時,肌肉竟在肉眼可見地蠕動,試圖將傷口合攏,可謝睛劍氣中殘留的灼熱靈力卻像跗骨之蛆,不斷灼燒著他的肌理,讓傷口始終無法愈合。
“有點意思。”他低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嗜血的興奮,“好久沒人能讓我見血了,你有資格讓我用真本事。”
話音未落,死士二十號猛地仰頭,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咆哮。他體內的氣血驟然翻涌,周身騰起一層暗紅色的氣浪,氣浪中竟夾雜著細碎的血珠,在殘陽下泛著詭異的光。他那被劍氣劃傷的手臂突然暴漲一圈,傷口處的鮮血不再滴落,反而逆流而上,順著手臂纏繞成一道血色臂甲,甲片上紋路猙獰,竟隱隱顯露出龍鱗的形狀。
謝睛臉色微變,她能感覺到死士二十號的氣息在急劇攀升,原本就強悍的肉身力量,此刻竟摻雜了幾分血氣之力,變得更加狂暴。她握緊晚清劍,劍身嗡鳴不止,像是在預警這股危險的力量。
“血氣凝兵,裂肌沖·改!”死士二十號踏前一步,地面瞬間崩裂,他整個人化作一道暗紅殘影,雙拳上的血色臂甲暴漲三寸,拳風裹挾著血腥氣,直撲謝睛面門。這次的拳速比之前快了數倍,空氣中竟留下一道道血色軌跡,仿佛有無數只拳頭同時砸來。
謝睛不敢怠慢,雙腳在地面一點,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飄飛,同時手腕急抖,晚清劍劃出三道銀亮的弧線,劍氣交織成一張劍網,擋在身前。可那血色拳頭卻直接穿透劍網,拳風擦著她的臉頰掠過,將她身后的斷墻轟出一個丈許大的窟窿。
“躲?你能躲多久?”死士二十號獰笑一聲,攻勢更猛。他的身影在戰場上來回穿梭,每一次出拳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道,地面被他砸得坑坑洼洼,碎石飛濺,整個宣武門外仿佛變成了一片修羅場。
謝睛的身影在拳風中不斷閃躲,身上已添了數道傷口,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但她的眼神卻愈發清明,手中的晚清劍也越來越快,劍光如瀑,將周身護得密不透風。她在尋找死士二十號的破綻,可對方的攻勢太過密集,血氣之力又能不斷修復他的肉身,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就在這時,死士二十號突然變招,左腿橫掃,血色氣浪順著靴底擴散,形成一道弧形氣刃,直斬謝睛下盤。謝睛急忙提氣縱身,可腳踝還是被氣刃擦到,一陣劇痛傳來,她踉蹌著落在地上,單膝跪地,嘴角溢出鮮血。
死士二十號趁機欺近,右拳帶著血色臂甲,狠狠砸向謝睛的頭顱。這一拳凝聚了他十成的力道,若是砸中,謝睛必死無疑。
危急關頭,謝睛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猛地將晚清劍插入地面,雙手按在劍柄上,口中默念法訣。劍身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紅色光芒,光芒順著地面蔓延,在她身前形成一道巨大的劍盾。
“余暉漫崗·守!”
“砰!”血色拳頭砸在劍盾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劍盾劇烈震顫,表面出現一道道裂紋,金紅色光芒也暗淡了幾分。謝睛噴出一口鮮血,手臂上的肌肉因過度用力而顫抖,可她卻死死咬著牙,不肯后退半步。
死士二十號看著紋絲不動的劍盾,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想到謝睛竟然還能使出這樣的防御招式,而且這劍盾的硬度,比他想象中還要強。
“給我碎!”死士二十號怒吼一聲,再次將體內的血氣之力灌注到拳頭上,血色臂甲暴漲五寸,拳頭不斷砸在劍盾上,每一次撞擊都讓劍盾的裂紋擴大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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