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曉目不轉睛地看著空中變幻的符文,心中若有所悟。他想起自己的“破曉驚鴻”劍法,雖已小有所成,但與虛天展現的符文之力相比,仍有天壤之別。
“前輩,能否請您指點一二?”明曉突然單膝跪地,態度誠懇。
虛天微微一愣,隨即放聲大笑:“好!好!好!難得你有這份求知之心,我便傾囊相授!不過……”他目光變得銳利,“想要學會符文之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接下來三個月,你便跟著我,每日卯時三刻,準時在此處接受訓練。若有一次遲到,便自行離去!”
“是!”明曉起身,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從那一天起,明曉便開始了艱苦的訓練。每日天還未亮,他便來到崖邊,看著虛天展示符文之力,學習如何感悟天地。起初,他連最基礎的符文凝聚都無法做到,常常累得筋疲力盡卻一無所獲。但他從未放棄,每一次失敗都讓他更加堅定地想要掌握這神秘的力量。
虛天的訓練方式極為嚴苛。他帶著明曉走遍方圓百里的山川河流,要求明曉在不同的環境中感悟天地之力。在暴雨傾盆的山谷中,他讓明曉感受雨水的力量;在狂風呼嘯的山巔,他讓明曉體會風的軌跡;在電閃雷鳴的深夜,他讓明曉領悟雷霆的威嚴。
三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這一日,烏云密布,一場暴雨即將來臨。虛天站在崖邊,看著明曉在雨中演練符文。只見明曉雙手翻飛,一道道幽藍的符文在他指尖凝聚,隨后化作一道閃電,擊中遠處的巨石。轟隆一聲,巨石被炸得粉碎。
“不錯!”虛天點頭贊許,“短短三個月,能有如此成就,實屬不易。但這還遠遠不夠?!彼忠粨],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巨大的雷霆,直奔明曉而去。
明曉神色凝重,雙手快速結印,無數符文在他身前凝聚,形成一道堅固的護盾。雷霆擊中護盾,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聾的聲響。待光芒散去,明曉雖有些狼狽,但卻完好無損。
“好!好!好!”虛天再次連道三個“好”字,眼中滿是欣慰,“看來你已經掌握了符文之道的精髓。今日,我便將最后一式傳給你。”
他抬手畫了一個復雜的符文,符文在空中不斷變大,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此招名為‘開天辟地’,乃是符文之道的巔峰絕學。使用此招,需將全身的力量與天地之力融為一體,方能發揮出毀天滅地的威力。但此招消耗極大,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輕易使用。”
明曉認真記下符文的每一個細節,心中充滿感激:“多謝前輩教導!晚輩定當不負所望!”
虛天收起符文,目光望向遠方:“如今,你已有足夠的實力在江湖中立足。但記住,武道之路永無止境。他日若有機會,我們再痛痛快快地戰一場!”
明曉抱拳行禮:“晚輩銘記于心!若有機會,定當再次向前輩討教!”
暴雨傾盆而下,虛天扛起戰斧,轉身離去。明曉站在雨中,望著虛天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將符文之道發揚光大,在江湖中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
此后,每當暴雨雷鳴之夜,有人會看到兩道身影在山巔對決,一道身影手持戰斧,符文閃爍;另一道身影劍如驚鴻,符文與劍光交織,照亮整片夜空。人們都說,那是虛天與明曉在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較量,而他們的故事,也成為了江湖中不朽的傳奇。
驚鴻照夜
暴雨沖刷著崖壁,將明曉的腳印與虛天的斧痕盡數抹去。當最后一抹雨云消散在天際,少年握緊腰間的長劍,發現劍柄上的螭紋竟在不知不覺間沁出了溫熱——那是三個月來日夜修煉時,掌心的汗與血浸潤而成的溫度。
山腳下的小鎮里,人們正議論著近日頻發的異象。有人說子夜時分曾見東山之上雷光如龍,亦有人聲稱暴雨中瞧見青衫劍客與黑甲巨漢凌空而戰。這些傳聞傳到明曉耳中時,他正坐在一間酒肆的角落,聽著鄰桌江湖客講述“破曉驚鴻“的新故事。
“聽說了嗎?那明曉在滄州城外獨戰十二飛賊,劍出時竟帶起半空中的雷光!“
“扯吧你!符文之力向來是玄甲軍秘傳,他一介江湖散修“
酒杯重重砸在桌上,驚得說書人手中醒木差點跌落。明曉抬眼望去,只見門口立著個身披玄色披風的魁梧漢子,腰間長刀上隱約可見與虛天戰斧相似的符文紋路。
“閣下可是玄甲軍的人?“明曉起身相問,目光卻始終盯著對方腰間的符文。漢子冷哼一聲,刀鋒出鞘三寸:“認得符文又如何?敢偷學我玄甲軍秘術,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