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寶聞言湊過來幫腔,“誒!那我不管,你且等著吧!”
堵門的武將們不依不饒,曲花間進不去,只得扯著嗓子高喊,“阿酒!”
潘多顏今日特地刮了胡子,一張笑臉看得真切。
他同其他兄弟嘻嘻哈哈,“陛下,任你喊破喉嚨,咱們也是不會放你進去的,要么咱們來斗酒,喝趴下一個,就放你們一個人進去!”
他側開身子,露出人群后面臺階上擺的一排排酒瓶來。
曲花間抬頭看去,臺階上怕是有上百瓶酒,用架子高高摞起,視線再往里,一襲紅衣的穆酒站在架子后頭。
他欣喜一笑:“不必了。”
其他人也看見了穆酒,“誒!酒你們留著自己喝吧,新郎官自己出來咯!”
“將軍,你也忒恨嫁了些,這還沒一刻鐘呢,你就迫不及待地跑出來了。”堵門的武將們恨鐵不成鋼。
曲花間走上臺階,將手搭在穆酒伸出的手心里,“阿酒,我來接你了?!?/p>
小別勝新婚,何況他們正是新婚。
兩人七日不見,眼底盛滿了繾綣與思念。
穆酒略微頷首,“嗯?!?/p>
一旁的伯雷遞上來一根紅綢,叫他們一人拿著一端,被穆酒拒絕了,他牽著曲花間的手,并肩踏過門檻。
同樣綁著大紅花的追風候在門外,兩人并肩騎行,往皇宮而去。
浩浩蕩蕩的聘禮隊伍被抬進鎮國公府的大門,除了那對大雁,其他東西又原封不動的抬回去,還多了許多,是鎮國公為兒子準備的‘嫁妝’。
雖是不論嫁娶,可也不能光一方出禮,穆酒又是個窮得叮當響的,穆老算是掏空了這些年攢下的家底,才置辦了一份像樣的禮。
這一遭過去手中又沒了銀子,但他還是十分樂呵地隨著迎親隊伍往皇宮去吃席。
錢沒了可以再掙,兒子成婚卻只有這一回,為人父母總要操持一番的。
一路上,隨行的宮人人手一個籃子,里頭全是銅板和碎銀,夾雜著嫣紅的花瓣,朝來觀禮的百姓撒去。
本是來瞧熱鬧的百姓得了恩賞,真心實意地祝福起成婚的夫夫兩個來。
到得皇宮,文武百官早已在大殿候著了,富公公取出早已擬寫好的圣旨與婚書,當庭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