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多數女性被時代所局限,不愿也不能接觸到外面的世界,如白初兒這般,在困境中不忘提升自己,抽身過后還能不屈不撓的人并不多。
前幾年曲花間也曾在水匪手中救出一些女子,她們中除了秦鶯兒家世很好父母想法開明以外,其他人都無家可歸選擇了被曲花間收留。
曲花間將那些女子安排在青岱的作坊里做事,她們便每日埋頭苦干,休息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將住處圍成一個小院子,每日鎖得好好的,至今幾年過去,作坊里的其他工人都還與她們不甚熟悉。
即便青岱并沒有人知道她們的遭遇,共事的其他人也從未投去過異樣的眼光,但她們卻把自己圈禁起來,不肯走出那高高的圍墻半步。
得到首肯,曲寶十分高興,顧不得林茂酸溜溜的眼神,蹦蹦跳跳地去漁村找白初兒告知她這個好消息了。
曲寶出門后,林茂坐在屋外小板凳上擦拭著自己的愛弩,看起來興致低迷,黝黑油亮的膚色都暗沉許多。
曲花間八卦之心被點燃,忍不住試探著開口,“你和曲寶……怎么樣了?”
林茂抬頭看了曲花間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手上動作,狀似輕描淡寫地開口,“我與寶管事相處得很好啊,他人很好。”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懂的……”曲花間擠眉弄眼地暗示,也不好明著直接問,偏偏林茂不接他的茬,裝作不懂。
見他跟個鋸嘴葫蘆似的,曲花間也不好再多問,這些日子曲寶和白初兒走得很近,雖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進退有度,并無逾禮之舉,分明是一對好友。
但身在局中看不清全貌的林茂卻仍舊心情不佳,好在他是個拎得清的人,雖有誤會,但從不遷怒于人,日常相處和做事都一如往常。
曲花間委婉地開導他幾句,便轉移了話題,這種事,外人說再多也沒用,還是得曲寶自己開竅才行。
——
福州萬事皆安排妥當,曲花間便準備著要回幽州了,穆酒也在這里待了兩個月,算上趕路的日子,已然離開邊城近三個月。
雖說現在邊城無戰事,又有潘多顏坐鎮,但長時間不歸隊總是不好。
這次他們打算直接乘坐萬里陽光號回幽州,是以提前一個月便讓老吳將今年采購的糧食和物資運往福州了。
除此之外,曲花間還寫了信給顧驚蟄,一來是感謝他低價供給木材,二來也是道別。
這一年來曲花間一直待在福州,僅與來福州送木材的顧驚蟄見過一兩次,但兩人志趣相投,你來我往之間已然有了些真情實意的友情,時不時便會通信。
穆酒坐在一旁,搶過岑喜研磨的活,看著曲花間逐字逐句寫出一封完整的信,面上不顯,心里卻酸得直冒泡。
信寫好等晾干的間隙,他倏地湊過去,啞著聲音開口,“你聞聞,我身上酸不酸?”
曲花間一臉疑惑,沒弄懂他的意思,“???咋?你昨晚沒洗澡?”
穆酒:“……”
他干脆不再說話,直接湊上去讓不明所以的戀人嘗一嘗他嘴里的酸味。
一吻結束,岑喜和小林早已識趣地退出房門,曲花間也終于弄明白他這是吃醋了,忍不住砸吧砸吧嘴,狀似認真地道:“嗯,真的有一股子醋酸味兒,你是不是早上沒漱口?”
穆酒聞言,無可奈何地將那不停開合的嘴唇再次堵上,讓它再說不出氣人的話來。
兩人糾纏許久,被人討走許多利息的曲花間喘著氣靠在男人身上,阻止了他更進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