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湖田莊離邊城已經很近了,騎馬早上出發下午就能到,踏進將軍府大門時太陽還沒西沉。
穆酒不在邊城,但府里的門房認識曲花間,歡天喜地地將他迎了進去,還是安排在主院。
曲花間回回來都鳩占鵲巢,這次穆酒不在家,主院沒來得及收拾,還放著許多屬于他的用品。
曲花間看著屏風上隨手搭著的衣物,不知怎么有些不好意思。
沒過多久,穆酒就接到通知快馬加鞭趕回來了。
“抱歉,我以為你還要幾天才來,所以沒來得及收拾屋子。”
曲花間阻止了他將自己物品往后院收的手,“就這樣吧,又不是沒一起住過,本來就是你的房間,回回都騰出來讓我,成什么樣子。”
穆酒被握住手腕,手指微微顫了一下,無言片刻便點頭,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情緒。
“嗯,聽你的。”
夜晚,兩人再次同塌而眠,這回總算可以一人蓋一床被子了,曲花間依舊是躺得遠遠的,雙手一本正經的交疊在腹部。
只是睡著了又一次無意識的往穆酒被子里鉆,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一條腿搭在對方身上,試圖把暖寶寶圈住。
穆酒喉結動了動,調整了下被當成枕頭的手臂,又將少年的大腿往下推了推,避開某個蠢蠢欲動的部位。
可惜熟睡中的少年根本不講道理,剛被挪開的腿又重新抬了回去,還舒服的蹭了蹭。
穆酒被蹭得喘了口粗氣,無奈承受這份甜蜜的煎熬。
清晨,這日穆酒不用去軍營,便沒有早起。
昨夜煎熬到半夜才睡著,以至于比曲花間后醒來。
先清醒的曲花間發現自己把人當成了人形抱枕不說,腿還放在人家腰腹下方的位置。
感受著大腿上有東西硌著自己,同為男人的曲花間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瞬間漲紅了臉,一個翻身滾出去老遠。
還好他本來就睡在床里側,才避沒有直接摔下床。
背貼在床欄上,曲花間見男人因自己的動作睫毛微顫,似乎就要醒來,干脆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沒醒。
穆酒睜開眼睛,什么也沒說,只是給曲花間蓋上被子便悄聲起床了。
他常年習武,睡眠很淺,曲花間一有動作他就醒了,怕把少年尷尬得惱羞成怒,只當什么都不知道。
等穆酒起身出門許久,曲花間才磨磨蹭蹭的起床,他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慶幸自己比對方先醒。
吃過早飯,穆酒約曲花間出游,“馬場附近有一處杏林,這幾天已經開花了,你要去看看嗎?”
曲花間自然是欣然同意,他在這里只有山貨收購鋪一處產業,也沒什么要緊事處理,來邊城本就是為了見穆酒的,去哪里都可以。
兩人策馬出城,很快便到了穆酒所說的杏林,將追風和踏雪栓在一處,兩人并肩走入氤氳杏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