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代的酒說得好聽叫酒,實際就是醪糟汁,酒精度怕是和啤酒差不多。
昨晚曲花間本想用烈酒給船艙里躺著那兩位的傷口消毒,誰知道曲寶找了半天,就拿來一壇子醪糟汁,打開壇子里面還漂浮著幾粒米粒兒。
別說消毒了,用來給發燒那人降溫都做不到。
一壇子酒三十幾個人分,一人也就能喝到一小口,船上沒那么多碗,便幾人一只碗分著喝。
好在這些漢子相處半個多月早就十分熟絡,此時一只碗里喝了酒,感情更加密切。
曲花間有專門的茶杯,他也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細細品著,這醪糟汁估計是沒放糖,喝起來有些酸澀,水也加得太多,酒味寡淡,實在算不上好喝。
秉著不浪費的原則,曲花間還是將自己那一小杯喝完了。
吃過晚飯,鍋里單獨給幾個病號燉的鴨肉湯也差不多了。
將鴨子胸口和大腿的肉剃下來切碎,又加了些酸菜碎,小火慢燉一個多時辰,起鍋前一刻鐘撒上少許毛毛鹽,將鍋面上漂浮著的油花撇干凈。
曲花間舀了兩小碗肉少些的給兩個傷員,剩下的又倒了些糙米飯進去煮成一小鍋燙飯讓林茂端去喂林冉。
林冉下午的時候又醒了一小會兒,小女孩兒剛能坐起身便被林茂抱過來見曲花間,兄妹倆砰砰砰給曲花間磕了三個響頭,曲花間連阻止都沒來得及。
本來就不甚清醒林冉頭磕在邦硬的甲板上,更加暈暈乎乎的了,只見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大哥哥笑瞇瞇的雙手撐住她的胳肢窩把她抱了起來,比她親哥哥溫柔多了!
可惜還沒說上幾句話,林冉便又昏睡過去,曲花間讓林茂好好照顧病號,便讓他又把林冉抱回房間了。
林冉此時也搬到了上層船艙,上層船艙除了曲花間原本的房間,還有一間廚房和一間更小的空房間。
那兩個傷員被移到了那個小房間,林冉兩兄妹則跟曲花間他們一間,曲寶還是不肯和曲花間一起睡床,是以原本就不寬敞的房間因為多了兩張地鋪更加擁擠了。
原本曲花間想讓生著病的林冉睡床,但林茂十分惶恐,曲寶也不停勸阻,曲花間只得作罷。
反正木板床和木地板都是邦硬,床上床下也沒啥區別。
船上載滿了貨,船員們睡的地方就得重新挪,還得安排晚上值守,曲寶此時正忙著處理這些事宜,唯一的閑人曲花間端著托盤去給兩個傷員喂飯。
曲花間探了探兩人的額頭,昨天發著高燒那人溫度好像退了些,但還是很燙,而原本沒有發燒那人也開始發起低燒來。
這一整天兩人都沒醒過,食物和湯藥都是硬灌下去的。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曲花間輕車熟路的捏著鼻子給兩人分別喂了鴨肉湯和藥,然后開始處理紗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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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歸途
由于兩人全身都是傷,再加上他們原本的衣服也都被刀劍弄得破爛不堪,所以此時兩人是裸著的。
船艙里點了火爐,也不算冷,曲花間掀開男人的被子,面不改色的打量了一眼男人紗布下精壯的麥色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