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兵士不敢有疑義,三五十軍棍雖能打得人皮開肉綻去掉大半條命,但也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他們都知道章子城是此次談判的人質。
如今人死了,談判很有可能不成,屆時兩軍開戰,死傷的同袍足以讓他們死上幾百次了。
章子城死得蹊蹺,曲花間不由看向早有預料的池子衿。
“子衿可有頭緒?”
池子衿無論何時都是一副笑臉,被點名后笑意更加深了幾分。
“屬下斗膽猜測,此事應是我那同窗所為,他欲替子報仇,絕不可能讓章子城活著回到徐州。”
“只是屬下想不通的是,他如何在重兵把守之下取人性命而不被發現的。”
謀士跟隨燕王上船之后,除了最開始在兵士的看守下去上了趟茅房外,并沒有離開過眾人的視線。
船上每一層都有茅房,他根本沒來過章子城所在的下層船艙內。
況且他根本不可能得知章子城的關押之處,如何能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置人于死地?
曲花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雖不懼怕子城身死帶來的后果,卻也不能忍受人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地盤上。
他看向池子衿,“我看子衿心緒堅定,想是有辦法查出緣由?”
“屬下確有一計,只是需要主公配合。”
“說來聽聽。”
池子衿聞言,就要湊上去同曲花間耳語,卻被一個醋壇子擋在身前。
穆酒拉著個臉看他一眼,“同我說也是一樣的。”
曲花間無奈,但還是耐著性子等池子衿同穆酒說了,再湊到自己耳邊轉述。
與池子衿分寸有加的耳語不同,穆酒恨不得把嘴長在曲花間耳邊,聲音也小得可憐。
曲花間沒辦法,只得遂了他的意,主動把耳朵湊近了些,幾乎是貼著皮膚聽他說完了池子衿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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