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常征問是否要直接端了青岱縣衙,將此地拿下。
他在青岱經(jīng)營數(shù)年,名為護衛(wèi)實為民兵的手下有上萬人,是有這個實力直接占領一城的。
屆時曲花間再讓穆酒從兗州出發(fā),兩面夾擊,將兗州和青岱中間的漳淮郡攻下,也就實現(xiàn)了治地連接。
料想那趙無歡也不可能從棺材里爬出來再把兩地弄回去,至于白珩,剛剛接手趙無歡勢力的小年輕,不足為懼。
常征在信中言辭激烈,頗為自信,多年沒上戰(zhàn)場的他蠢蠢欲動,曲花間扶額,默了半天才將信遞給穆酒。
“這人,什么意思?”布了這么多局,還擺了他一道,結果突然就輕飄飄的死了?
據(jù)說還囑咐喪葬一切從簡,連墓碑也不肯給自己立一個,尸首都安排他的長史帶走埋進了不為人知之地。
穆酒一目十行的看完信,搖搖頭,“此人,我確實看不透。”
曲花間同趙無歡只見過一面,穆酒甚至連面都沒見過,這幾年打過幾次交道都是靠書信,兩人都摸不透他的心思。
唯二知道的是,這人很聰明,而且對治下百姓還不錯,他接管冀州和并州這幾年,兩地發(fā)展得很好,不僅注重農桑,還鼓勵商戶與幽州通商。
連城港口每年有近三分之一的收入,都是這兩州商戶貢獻的。
若是趙無歡生在皇家嫡系,身子骨再強健些,說不定能成為一代明君。
可惜他生不逢地,又體弱多病。
、
如今英年早逝,饒是有些仇怨,曲花間也有些替這人惋惜。
人死萬事休,曲花間也不好再計較他算計自己的事。
回信給常征讓他見機行事,若是白珩和那些屬官一如往常,那么他們就暫時井水不犯河水。
畢竟趙無歡雖算計了自己,可當初也幫過他兩次忙,兩廂抵過,只能算是無恩無怨。
若是人一死便覬覦人家的地盤,未免太不地道了。
不過若是有人起了心思要動曲家的產(chǎn)業(yè),曲花間也不介意再多兩座城池。
沒過幾日,曲花間又收到來自冀州的一車物資并一封信,說是趙無歡去世之前囑咐人送來的。
來人交代完這幾句話便將馬車內的箱子抬了下來,打開來里頭是一些金玉器物,看起來就十分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