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銳利如鷹,迅速掃過地面、墻壁。地圖上標記的入口極其隱蔽,究竟會在哪里呢?這神秘的入口仿若一個難以捉摸的謎題,等待她去解開。
指尖緩緩劃過冰冷粗糙的墻壁,忽然,在一塊看似與其他無異、卻略微光滑些的青磚上,她摸到了一處極細微的凹陷——那形狀……竟與她發間那支青玉簪的簪尾極其相似!這驚人的發現讓她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難道……
她的心猛地一跳!顫抖著取下簪子,試探著將簪尾小心翼翼地嵌入那凹陷之中——
嚴絲合縫!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她能聽到的只有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她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用力一按——!
咔嚓。
一聲極輕微的機括響動從腳下傳來!旁邊一面看似完整的墻壁,竟然無聲地向內滑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一股更加陰冷潮濕、帶著陳腐氣息的風從里面洶涌涌出,仿若一只無形的手,拉扯著她走向未知的深淵。
入口!找到了!
沈靜姝的心臟狂跳幾乎要炸開,喜悅與緊張交織在心頭。她毫不猶豫,側身閃入那黑暗的縫隙之中。
身后墻壁緩緩合攏,最后一絲微弱的天光也被徹底隔絕,黑暗瞬間將她吞噬,仿佛她從未在這世間出現過。
絕對的黑暗,如同實質般緊緊包裹了她,讓她仿佛置身于無盡的黑洞之中。冰冷潮濕的空氣瞬間浸透衣衫,冷得她牙齒格格作響,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陳舊氣味,混合著塵土、霉斑,還有一絲極淡極淡的、若有似無的藥味,這氣味如同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她的咽喉。
她摸索著取出早已備好的、用棉紗小心翼翼包裹著的一小截火折子——這是她從廚房偷偷帶出來的,仿若握住了唯一的希望。用力晃亮,微弱的光芒勉強驅散了身前尺許的黑暗,那光芒在黑暗中搖曳,仿佛隨時可能熄滅。
眼前是一條狹窄向下延伸的石階,深不見底,仿若通往地獄的通道。石壁濕滑,布滿苔蘚,在火光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她握緊火折子,另一只手扶著冰冷粗糙的石壁,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腳步聲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放大,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每一下都震得她耳膜生疼。
石階不長,很快到底。下面是一個不大的地窖,空氣更加滯重寒冷,仿若一個巨大的冰窖。
火折子的光芒有限,只能照亮一小片區域。地窖里似乎堆放著一些箱籠,上面蓋著防塵的油布,落滿了厚厚的灰塵,仿若沉睡了千年的巨獸。
她的目光急切地掃過,最終定格在地窖最深處,一個看起來與其他無異的、半舊的黑漆木匣上。那木匣在黑暗中靜靜佇立,仿佛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吸引著她。
一種強烈的直覺攫住了她——就是它!
她快步走上前,吹了吹匣蓋上的積灰,那積灰在火光中飛舞,仿若時光的塵埃。屏住呼吸,緩緩打開了它——
里面沒有金銀珠寶,只有一些泛黃的信箋、幾本舊賬冊似的冊子,以及……一幅微微卷起的畫卷。這些物件安靜地躺在匣子里,仿佛在等待著她的到來,訴說著被塵封的過往。
她的指尖因激動和寒冷而劇烈顫抖,如同風中的落葉。首先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封信。字跡與母親珍藏的那封如出一轍,是同一個人的筆跡!但內容卻更加具體,更加……驚心動魄!
【……侯爺疑心日重,舊事恐難遮掩。吾與阮妹妹之事,若事發,必累及孩兒。不得已,將其托付江南阮家,盼能瞞天過海,保其平安長大。此間所有往來信物、賬目,皆封存于此。若他日孩兒有難,或可憑青鸞簪至此,或能有一線生機……】
侯爺?舊事?孩兒?江南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