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它的鑰匙,不再是萬千生靈,而是更為苛刻的條件——“雙血同源”。
一對血脈相連、身負心源之力的雙生子,他們的共鳴,將成為點燃整個世界的火種。
畫面流轉(zhuǎn),鎮(zhèn)遠鏢局的旗幟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
原來,他們世代守護的所謂“神器”,根本不是什么法寶,而是一本記錄了心源血脈所有秘密和歸心門真相的《心源譜》!
他們的祖先,正是當年從祭壇上僥幸逃生的心源血脈旁支。
最后一幕,是蘇菱安和蘇燼的母親。
她抱著尚在襁褓中的蘇燼,將一半古玉塞進他懷里,眼中是無盡的愛與決絕。
她將他送出城,托付給最信任的部下,正是為了保護這枚“鑰匙容器”不落入大祭司殘魂的掌控。
畫面的盡頭,大祭司那張枯槁的面容一閃而逝,怨毒的低語在每個人靈魂深處回響:“尋覓百年,終得圓滿……只要雙玉合一,門將再啟,此世,便為吾之祭品!”
“啊——!”
蘇燼猛然抱住頭顱,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
那些被強行灌入的記憶,與他體內(nèi)被壓制的黑霧瘋狂共振,讓他痛不欲生。
他不是蘇燼,他只是一個容器,一個為毀滅世界而生的鑰匙!
“不……我不想……我不想再當鑰匙……”他猛地抬頭,金色的瞳孔中涌出兩行血淚,他死死地望著蘇菱安,聲音因極度的痛苦而扭曲,“阿菱……殺了我!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否則……門會借我的手,燒盡這天下蒼生!”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冰冷的刀鋒,而是一個溫暖而顫抖的擁抱。
蘇菱安用盡全身力氣,將他緊緊抱在懷里,仿佛要將自己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她的臉埋在他的肩窩,滾燙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衫,聲音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與執(zhí)拗。
“哥,你聽著。”她哽咽著,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你不是什么鑰匙,你是我蘇家的長子,是我蘇菱安唯一的哥哥!”
“門要你殺人?我偏不讓!”
“它要你成為祭品?我偏要你活著回家!”
話音未落,她毅然決然地抬起頭,將那兩塊仍在劇烈共鳴、燙得灼人的古玉合于自己掌心。
她體內(nèi)的靈泉之力毫無保留地全部開啟,與雙玉的力量融為一體!
“今天,我不開門——”她仰頭,對著那道貫穿天地的金色光柱,發(fā)出了自己的誓言。
“我拆門!”
地窟的另一角,葉寒舟虛弱地靠在墻壁上。
寒毒已經(jīng)侵入他的五臟六腑,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骨的冰冷。
然而,此刻他識海中的劇痛,卻遠勝于肉體。
那幅記憶的畫卷,在他腦中反復(fù)沖擊。
畫面里,五歲的蘇菱安梳著兩個羊角辮,笑著撲進父親的懷里撒嬌,要他舉高高。
十歲的她,偷偷將自己攢下的碎銀和傷藥,送給鏢局門口快要餓死的小乞丐。
十四歲的她,站在鏢局門口,手持一桿比她人還高的長槍,對著所有人大聲宣布:“我要當天下第一的女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