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頭頂騰起幽藍火焰,從發梢“刺啦”燒起!
火焰沒有溫度,卻像有生命似的往肉里鉆,刀疤臉想喊,喉嚨卻先燒著了;另兩個死士想跑,可腿上的肉已經化成黑灰,“撲通通”摔進院子,不過眨眼工夫,三具尸體就只剩三堆焦黑的灰。
次日清晨,老鐵匠蹲在院角撿東西。
他捏起一片未燃盡的衣角,見內襯繡著金線暗紋——那是三合藥盟的標志。
老人沒吭聲,把布條塞進昨日剛做好的藥匣夾層,匣底還壓著塊暖玉,是蘇菱安前日給的“打賞”。
寒廬內,天火爐“嗡”地一響,爐壁上的“煉”字終于顯了形。
蘇菱安望著跳動的火苗,嘴角勾出笑:“你們說我是災星?可這火……燒的都是該死的人。”
“下次,讓我來燒。”
葉寒舟倚在門框上,手中的斬命刀微微發顫。
刀身映著他泛紅的眼尾,倒像是被爐火燒的。
他走過來,抬手替蘇菱安理了理被爐煙熏亂的鬢發:“昨夜用了言靈?”
“就一句。”蘇菱安歪頭蹭他掌心,“不費事兒。”可她話音剛落,眼前突然閃過一片金星。
她扶住門框,指甲掐進木頭里——這感覺不對,像有人拿針在扎她太陽穴。
“怎么了?”葉寒舟的手立刻扣住她手腕,脈門跳得飛快。
“沒事。”蘇菱安搖頭,強撐著笑,“許是昨日煉丹累著了。”她望著院外飄起的紅綢——安和堂今日正式掛牌。
可那紅綢晃得她眼睛發疼,恍惚間,她好像看見紅綢落地時,自己眼前一黑……
“阿安?”葉寒舟的聲音突然遠了。
蘇菱安攥緊他的衣袖,指甲幾乎要掐進肉里。
她望著院外越聚越多的百姓,突然覺得這熱鬧里,藏著股她還沒摸清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