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查是誰動了手腳!"他抓起案上的茶盞砸向門口,"把庫房守夜的全拖去刑房,老子要。。。。。。"
"簌簌"聲打斷了他的嘶吼。
一片黑羽從窗縫里飄進來,落在他案頭。
孫濟仁渾身一僵——這是天羅門的信鴿羽,他求了三年都沒求到的東西。
他顫抖著展開黑羽里的血箋,上面卻一個字都沒有。
同一時刻,安和堂內室。
蘇菱安捏著血箋的手滲出血珠,一滴心頭血落在紙上,暗紅的字跡緩緩浮現:"天羅門,愿為盟友,共焚舊世。"
"盟友?"她冷笑一聲,將血箋投入天火爐。
火焰舔過紙頁的瞬間,灰燼里突然又浮出一行小字:"火種已燃,持蓮者入。"
葉寒舟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后,指尖撫過她發間的玉簪:"天羅門蟄伏二十年,突然示好。。。。。。"
"他們要借我這把火燒前朝余孽。"蘇菱安轉身靠在他懷里,"可他們不知道,我這把火,要燒的是所有害我蘇家的人。"她抬頭望進他眼底,"你說,咱們是現在就燒,還是。。。。。。等他們先動手?"
葉寒舟低頭吻了吻她額角:"你燒到哪,我便護到哪。"
更深露重時,靈泉空間里的黑蓮突然泛起幽光。
花心處的豎瞳緩緩轉動,倒映出安和堂的匾額。
匾額下,一行虛影文字若隱若現:"財源即兵源,民心即刀鋒。"
蘇菱安跪在寒廬的香爐前,將第一筆盈利的銀票疊成紙船。
火光映著她的臉,溫柔里裹著鋒刃:"爹,娘,女兒的第一家鋪子,開張了。"她望著紙船在火中蜷成灰蝶,"等攢夠了錢,我便買最好的棺木,接你們回家。"
遠處城南,天羅門的鐘聲突然響起。
這一次,鐘聲里沒有往日的晦澀,倒像是某種回應。
葉寒舟站在門外,望著她的側影,喉間突然泛起腥甜。
他背過身去,用帕子捂住嘴——帕子展開時,中心是一團黑血,像塊化不開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