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hot之后,咱們都沒坐在一起吃過飯了吧?”
“是啊,都九年多了。”
“對了lily,你男朋友呢?”
田麗麗就是當年給許罌消息,鼓勵她報名的那個。她現在三十出頭,在音樂圈子里一直不溫不火地混著。說唱圈的女生說話都比較直,她擺擺手,“那都幾百年前的事了,后任男友都分了還提他呢。”
然后引來一陣對愛情、時光的唏噓。
接著有人問許罌:“小罌當時也有男朋友吧?記得你那會兒經常穿著男孩子的校服外套,可讓我們眼紅啊。”
美女的感情總惹人注目的,加上許罌在幾個人中名氣又算大的。
“我?”許罌掃他們笑了一下,垂眸,手指擺弄著短短的竹筷,“我也早分了啊。”
旁人按部就班的唏噓,只有田麗麗驚訝地看向許罌。
當初在酒吧,許罌幫她頂場唱《喜歡你》那次,田麗麗還記憶猶新。
少女站在臺上,朝臺下那個斯文英俊的男孩子飛吻,浪漫到讓人羨慕不來。
歡好如此,竟也分了。
想起自己,田麗麗搖搖頭,什么也沒問,就和許罌碰了一下小酒杯。“為我們逝去的年少。”
許罌心領神會,跟她笑著喝了一個。
“不過說起來,我還是很意外。”田麗麗放下小酒杯,“記得我當時的男朋友跟我說,那個男孩子一定很愛你。”
許罌抬了下眼皮看她,隨后埋下去,只笑了一下,沒說話。
田麗麗:“他說你在臺上唱歌,那個男孩子一直看著你,誰喊他都沒理。哦對了,他說的還不是喜歡,說是‘癡迷’。”
許罌笑容深了一些,露出一線皓齒。“十幾歲的愛情總是熱烈的,長大了再看也就那樣吧。”
她拍拍田麗麗的肩膀,“你也別想太多,都過去了。”
田麗麗才意識到自己談及初戀有些失態了,然后應和兩句。
兩個各懷心思,都很安靜。
日料店光線偏暗,許抿了一口梅子酒后指尖把玩著深色的青砂小杯,那清亮的酒落在里頭,像回憶里那雙眼睛。
又清,又深。
癡迷。
品著這詞,許罌想笑,又覺有點勉強。
最近到底怎么了?那么多年從生活里蒸發掉的人,竟總被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