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秒的安靜,彼此沒有說話,卻仿佛聽見了對方心里的聲音。
原來有一種愛,可以越來越愛。
怎么黏,也不膩的。
許罌在腦海里想象了下,高大的男人在他和她睡覺、親熱的臥室里,耐心地為她收拾著她細軟的雜物。
哦不。
現在顧星沉應該是,靠著書桌,微微彎著修長的背脊,襯衫潔白,用干凈的手指拿著手機,專心聆聽,在等她的下一句話。
想到這兒,許罌微微笑出來。
她是火焰,是一朵荊棘花,但現在暫時刺也藏了,嗓音溫柔下去:“我的乖寶寶哥哥,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p>
嗓音好低呢,真性感。許罌暗暗想著,說:“那還不趕緊去。我不在你就隨便吃,那可不行?!?/p>
臥室的窗,泄入初夏溫柔的風,拂在顧星沉清瘦的臉頰,有微微的熱。
電話里的女人霸道地說:
“我警告你?!?/p>
“你要對我的顧星沉好一點!”
“每天按時給他吃飯,喝水,睡覺。”
“不許隨便應付他,更不許不喜歡他?!?/p>
她真是話癆。
最后一句,許罌的口吻認真了很多:“顧先生,請你愛我的星沉,好嗎?”
顧星沉純黑的眼珠,映了一點窗外陽光,心尖上那一點,有和窗外的陽光一樣的清澈明亮。
顧星沉淡色的薄唇,微微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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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許罌錄綜藝沒有再發消息。
顧星沉收拾好兩個人的行李,去車庫開了車出門。
監獄,是一處看似不起眼的建筑,外墻被酸雨淋得略顯陳舊破敗。
這是一座,看似普通實則銅墻鐵壁的城。
里頭有各種窮兇惡極的人,接受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