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提他?!?/p>
金宇手指捏著杯子轉了下,冷淡地眉眼看向許罌:“他被殺了,上周三。”
陳星凡喝到嘴里的茶都吐出來:“買噶!拜托你們悶騷收一收好嗎?語不驚人死不休……”
金宇:“知道他怎么死的嗎?”
當然沒人知道,仨好奇寶寶來了興致追問,只有顧星沉一語不發,冷冷看著金宇,目光已經洞悉了他的企圖。
金宇不管旁人怎么鬧,只看著顧星沉,有一絲嘲意:“他女朋友有抑郁癥,一提分手就自殺,次數多了,鬧得他筋疲力盡。上周最后一次下定決心分手之后,他女朋友偷偷給他下了安眠藥,又割了他和自己的手腕,兩個死在家里,被發現時一屋子都是血?!?/p>
顧星沉皺起眉頭,與金宇隔空對視。一個嚴肅,一個噙著笑意。
桌上其他人都為那“一屋子血”弄得起雞皮疙瘩。
陳星凡:“臥槽,這種把人纏死也太可怕了?!?/p>
江寰:“說了有精神病嘛,什么做不出來?!?/p>
金宇有點笑:“許罌,假如你是董震,會怎么辦?!?/p>
許罌想象著一屋子血的畫面,擼了下胳膊上激得惡寒的雞皮疙瘩,眉頭皺得很深:
“什么怎么辦!我根本不會跟這種變態談戀愛好嗎?”
顧星沉眼皮顫動,看過去,目光有些茫然。“不是變態,許罌,她只是……生病了。”
許罌一無所覺:“自殺不說,連自己最愛的人都殺,不是變態是什么?而且一屋子血……天,頭皮發麻……”
她捧著腦袋搖了搖,“可惜了那么熱情的一個哥哥。我還記得是他幫我調過麥呢?!?/p>
桌上一片唏噓。
顧星沉垂下眸子,默默喝了茶,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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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聚之后第二天清晨,天擦亮就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雨聲里,許罌睜開眼,有汽車碾過馬路的聲音從百葉窗傳來。
下床,穿上拖鞋,許罌一邊揉頭一邊往客廳走。
早餐在桌上,倒扣了幾只碗,許罌一一揭開,包子和豆漿已經有點兒溫了,應該放了有一會兒了。
她喊了幾聲顧星沉,卻沒人回應。
“人呢……”
冠軍歌手爭奪賽近在眼前,今天要去廣電大樓的演播廳排練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