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顧星沉才摁滅屏幕,他悶頭回了教室。
路上學生會紀檢部的部長和同組學生迎面走來,招呼顧星沉,顧星沉也沒理。
那兩個學生互相看了眼。
“會長居然生氣了。”
“那么好脾氣誰惹了?”
“好冷啊,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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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了微博熱搜后,直到周三,許罌都沒來學校。
打鈴下了晚自習后,外頭的大雪轉小了。七班教室玻璃上全是水汽,陸陸續續走了一部分學生。
現在為方便學生學習,高三教室熄燈時間改到11點鐘,加上月底就是一診考試,教室里留下來學習的學生依然很多。
倒數第二排,顧星沉垂著眼睛做理綜卷子。旁邊一杯水已涼透,底下有還沒來得及融化的藥末。
等做完整張,他看了下手表,才10:17。
顧星沉從抽屜里拿出書包,又收拾了當天重點課程的習題冊,喝了藥,從后門離開。
11月中旬的時候教學樓就通暖氣了,大門掛了厚重的棉簾子。
顧星沉一掀開走出去,冷空氣夾著細雪花兒直往臉上撲。
頭皮瞬間一麻,冷得他深呼吸了一下。
南方是由內而外的僵冷,北方是剎那的從外冷到里,容得人細細去體會,渾身就凍透了。
帆布鞋踩在雪里,那冷從鞋面兒迅速鉆到里頭。
他來北方九個月了,可還是習慣不來寒冷干燥的氣候,以及要么清淡、要么酸辣的飲食。
這里的所有,都與他都格格不入,他唯一熟悉眷戀的……只有許罌。
但對于許罌來說,他并不是她的全部。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