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沉白皙的眼皮朝許罌掀了一下,因為眼神冷淡而通常眼皮是半睜著,睫毛黑而整齊,如黑羽的稍,他被許罌盯得不舒服。
“怎么了?”
剛好打鈴,教室安靜下來。
許罌冷笑湊過去,字兒從牙縫往外蹦:“沒什么,就突然很想——”她無聲做了個cao的口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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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罌說那句話的后果是,顧星沉臉色難看,一整天都沒給她好臉色。
上課嚴令禁止她睡覺、開小差,老師布置了什么作業,他要求她當堂趕緊做,一點兒都不容她拖延。
許罌覺得自己差點掛在課上。
高中兩年多以來,頭一次如此正正經經地被逼著上了一天的課!
到最后,許罌托腮翻著死魚眼盯黑板,腦子里唯一的期盼就是一周后的sohot全國賽趕緊地開始吧!
讓她有堂堂正正的理由,脫離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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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下后,留下繼續自習的基本都是住校生。
一打鈴,顧星沉就把書包單肩一掛,瞟了眼許罌,見她躍躍欲試地打算空手,就冷了她一眼。
被這一看,許罌剛抬起的屁股又坐回去,眼睛小心地看著顧星沉,手胡亂把書包扯出來又隨手塞了兩本書。
“你拿這些書干嘛?!?/p>
顧星沉看不下去,親手給她整理了幾本?!白甙桑砩匣厝e老玩兒手機,成績差更應該笨鳥先飛?!?/p>
“……”許罌弓背嘆氣,跟在顧星沉背后抱怨:“那也得我長了翅膀啊……我媽又沒給我生翅膀,怎么飛啊?!?/p>
許罌又狠又慫地跟著顧星沉往校門口走。
化雪天的夜晚格外冷。
顧星沉走著就停下來,許罌“呀”一聲撞到他后背。
“喂你走得好好的停下來干嘛啊顧星沉!疼死我了!”許罌摸摸凍紅的鼻子,盯著少年滿是怨氣。
顧星沉看了眼許罌為了愛美而穿得單薄的外套,這只傻瓜凍得縮著脖子都哆嗦了。
“就知道臭美,凍得縮手縮腳的就好看?”
他嘩一下拉開自己校服外套,粗魯地一撈許罌的腰,壓懷里把她抱著,用衣服裹好。
顧星沉一米八的大個子,要抱許罌很容易,許罌覺得自己像扎在母雞翅膀下的小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