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顧星沉他是自由了,放飛了?
呸!
許罌托著腮,盯著顧星沉干干凈凈的脖子根兒皺眉頭。
“我的白菜,憑什么給別的豬拱?”
“就是爛也得爛我地里!好歹肥下土……”
許罌自言自語罷,飛快從亂七八糟的書堆里抽出一只嶄新的作業本,嘩嘩寫下一排字。
呲啦,撕下來。
“haveyoueverbeentothecountryside?whatdidyousee?”講臺上,徐靜寫了課題之后,照著書朗讀了一遍問題。
顧星沉目光在unit2的問題上掃了一眼,這些問題過于簡單了,不用費什么心思。正此時,有一紙團越過他肩,跳到那個“didyousee”上面。
顧星沉目光淡掃一眼,長指夾著中性筆,筆尖輕輕一推,把礙眼的東西推開。
接著,又有一團、兩團、三團接連不斷地跳過來,似在變本加厲報復他的不理會。
顧星沉想起體隊男生的情書,上面深情地描繪了他與許罌如何的浪漫偶遇。
以及,那男生還夢想“一親芳澤”,讓許罌做他“最幸福的女人”。
筆尖重重地擱在書本上,劃出一個黑點。顧星沉有些煩躁,沒理少女的騷擾。
當然,他為此付出了代價。
椅子被暴躁的少女狠狠踹了一腳。
“通”地一聲。
接著是書本兒噼里啪啦落地的聲音。
嚇了同學們一哆嗦。
徐靜中指和無名指推推眼鏡,吃驚道:“顧星沉,怎么了?”
顧星沉從地上站起來,又一一撿起自己的書。
“是我的椅子壞了,徐老師。”
許罌沒想到破椅子那么不經踹,她一腳過去就把椅子腿兒給踹折了,忍不住低頭捂嘴嗤笑。
唐詩明白緣由,同情地看看顧星沉,又怕兮兮地目光譴責許罌。
——好可憐的窩邊草,好暴力的兔子。
陳星凡抽了抽一條眉毛,小聲說:“小罌,你可真喜歡欺負顧星沉啊。可憐他了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