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汗水一直滴下來,一遍遍喊我名字,都不肯?!?/p>
許罌促狹地笑。
一再的挑逗挑釁,顧星沉脾氣再好也是忍不住,他驀然抬頭瞪許罌,呼吸有些亂。
許罌被忽視著不高興,被瞪了反而高興了,得意囂張地揚著下巴,哼哼著歌兒拉過被子,乖乖躺在原本屬于顧星沉的枕頭上、被子下。手兒壓下被子露出臉,沖少年略略略吐了舌尖兒。
“顧星沉,才一兩年不見嘛,你竟變成性冷淡的假男人!”“呵呵,笑死我了?!?/p>
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質疑,何況,顧星沉的個性一點兒也不娘。
顧星沉手指頭掐著書頁發(fā)白,他冷著眼睛瞪許罌,有種特別想要生吞了她的沖動。
有時候,他真特想弄她!
但顧星沉最終還是沒有。
他不再是過去那個想要隱忍,卻總是關鍵時刻對她繳械投降的男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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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又生著病,顧星沉沒看多會兒,就有些乏,回頭看向床。
許罌已經(jīng)揪著被子睡著了,只是她就不是乖乖的女孩兒,沒安靜躺多會兒,手腳就在被子下亂揮。
沒心沒肺的人,睡姿都不會太好。
床三兩下就被少女揉得亂七八糟,胳膊腿都露在外面。
顧星沉小心翼翼把少女的腿放進被子里,卻有些失控,遲遲不肯抽出手來。
指腹,忍不住在那片雪膩滑嫩的肌膚上,一再流連,甚至想攀著這段雪嫩往上拂去……
他時刻提醒自己,不能隨意在少女的誘惑下沉淪。
許罌是裹著蜜糖的毒藥,無論沉迷還是戒掉,都要人命的。
她把自己給的很輕易,好似這些并不是很鄭重的事,哪怕他那樣地得到了她,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許罌,始終是她自己的。
顧星沉不喜歡如此。
如果不能真正地得到,他寧愿就這樣遠遠看著。
熄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