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半個月,附近的人都把許罌看眼熟了,覺得這丫頭多半有點兒精神問題,天天來喊人。
那房子早沒人了,老太太年后剛?cè)ナ啦痪茫欠靠托』镒咏o安排的后事,然后那小伙子也不知去了哪兒。
許罌在樓前站了一會兒,冷風(fēng)吹得她直打哆嗦,然后掏出手機來,給顧星沉打了一通電話,沒人接之后,又打了一通,然后直接被、掛、斷了!
不接還可能沒看見,可是掛斷,那分明對方是故意的。
許罌生氣得手發(fā)顫,微信連著發(fā)了許多條。
【顧星沉】
【如果你想跟我分手】
【直說!】
【別tm吊著我胃口,費力找你!】
發(fā)完還不解恨,許罌又沖著街道喊:
“顧星沉!”
“你要不想理我就永遠別出現(xiàn)!”
“我宣布我們分手了!”
沖著街道喊完,許罌氣沖沖回到家,父母見她心情差,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就啰嗦了一會兒。許罌異常不耐煩,父女母女還吵了幾句。
夜里,許罌翻來覆去,腦海里想起唐詩跟她說,顧星沉放棄全額獎學(xué)金留美的機會,留在國內(nèi),只是為了跟她在一起。
可是,他又為什么莫名其妙就失蹤了?
難道是她考藝考,有可能跟他分開兩個地方,所以他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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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沉真的就這么消失了。
許罌無瑕顧及可能已經(jīng)失戀的酸澀,開學(xué)這一個多月,她一邊要顧學(xué)校,一邊ks又安排了工作,她終于體會到她好像不再是以前單純的學(xué)渣了,簽了公司就意味著她有了工作者的身份,她有了必須要完成的工作任務(wù),再沒時間去上課睡覺、下課打鬧。
公司趁著sohot大賽的余熱,給她接了兩檔節(jié)目,還在準備兩支單曲,讓她趕緊練習(xí)。
所以這陣子,許罌每天人都弄得又忙又疲憊。
在顧星沉消失的一個多月后,周五的傍晚。
三月初的春雨還很冷。
暮色微濃。
許罌從出租車上下來,困倦地縮著肩膀抱住自己,就撐著小紅傘往家住小區(qū)的方向走。斜風(fēng)夾冷雨,連頭發(fā)絲都沾上了雨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