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凡抽了抽一條眉毛,小聲說:“小罌,你可真喜歡欺負顧星沉啊。可憐他了我都……”
許罌揚揚臉。“誰叫他自己不檢點,處處留情。”
陳星凡有點兒無語,悄悄問金宇:“喂,你覺得不覺得,小罌一遇上顧星沉就特別作、特別壞,非把人家往死里欺負。你說,這樣她還為了顧星沉送我機車呢?”
她摸摸下巴,嘖嘖,“哎。這個顧星沉說來也奇怪,脾氣真是好,這樣都沒發飆。”
金宇正默念著剛寫好的曲譜,聞言瞟了陳星凡一眼:
“自己寵出來的妖精,怪誰。”
“啥?什么意思。”
陳星凡回味了一下,豁然明了,瞅了眼蹲在地上安靜地撿著自己書本、作業、文具的顧星沉。
“你是說,顧星沉寵小罌呢?”
金宇陰著單眼皮,瞟一眼那個與他有著一樣內斂、沉靜的少年。
大概是性格上這部分相似,金宇滿眼洞察,嚼著口香糖、塞好耳機,不回答陳星凡。
陳星凡神經粗大條,沒金宇那么敏感,搔著耳朵小聲嘀咕:“就討厭你們這種沉默寡言的悶騷,什么心眼兒都藏心里。說明白點兒要死啊……”
椅子說壞就壞了,徐靜只得讓顧星沉自己去領把椅子回來。
“報告老師!”許罌站起來,“星沉同學找不到教務后勤處,我想助人為樂,帶他去!”
也沒等徐靜同意,許罌花蝴蝶一樣撲著翅膀,緊跟顧星沉飛出了教室。
三月下旬的春光溶溶、暖暖,微風徐來,陽光被樹蔭雕刻,灑在小道上,一片搖曳的光斑。
少女的帆布鞋后跟被踩下去,露出玲瓏的腳踝。
許罌背著手,專挑有光斑的地方踩。
17歲的女孩兒,身材已有初長成的玲瓏有致,烏黑的長發邦成一髻高高的長馬尾,直流瀉到腰際。
青春、漂亮得不像話,像一朵怒放的海棠。
許罌盯著前頭的顧星沉背影。
“喂學霸同學,你走那么快干嘛呀。就那么著急回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