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近在咫尺,車解鎖時燈閃了兩下。許罌沒說話先笑了,一撐引擎蓋站直身體,優雅地抱臂,邊轉身邊說:
“呵。顧先生,你剛好像看了我很久啊,如果你說對我沒有一點兒意思,我可不信哦?”
顧星沉正朝車門走,聲音在背后想起的瞬間,他低垂的眼眸猛然睜了一下,頓住腳步。
有女人的高跟鞋聲從車頭繞到他身后,她婉婉轉轉地笑著說,“顧先生,我追你一個月了,好歹給我個回應嘛。拒絕我,或者……答應我咯?”
車窗玻璃倒影著女人的模樣,她涂著一點口紅,皮膚特別白凈,紅唇像素色中的一點嫣紅花蕊。那般誘人。她說話的時候,紅唇彎著,然后摘下墨鏡,露出雙比一般女孩子清亮一些的眼睛。
車鑰匙在手心攥緊,顧星沉生生定在原地。心臟在一瞬間被劇烈擊中。
心底無聲中刮起的風暴,他幾乎被撕碎!
車庫有些暗,許罌摘下墨鏡后視線終于清楚了。
她含著點笑,打量面前的男人,
——深灰色外套搭在小臂上,西褲長腿,皮帶,白襯衫,身上有混著些許煙草和清香的冷淡純潔味道。線條冷硬,卻內斂并不粗魯。
一個,高冷、斯文的成熟男人。
“顧先生?你怎么不說話呀?!?/p>
許罌拿著墨鏡輕輕碰著下巴喊他,“你真不看我一眼嗎?好歹我真心喜歡你這么久?!?/p>
她語氣略輕佻嬌嗔,是男人最不能拒絕的味道。她在賣力的讓他動心,手段,是直接而赤裸的。
對方似乎深呼吸了一下,肩膀微微擴張。
許罌是真有些奇怪了。
干嘛呢,這是……
聾啞人?
然后,她狐疑的視線落在男人后頸窩。發際線整齊干凈,因為短而顏色比頭頂的發色淺很多。
有一顆小小的暗藍色痣,藏在那里。
許罌心中一動,開始細細的打量,然后有刻骨的熟悉感,撕破陌生的外衣,一絲一絲,在心間匯聚。
直到她心里突然咚地一下。
手里墨鏡也掉地。
“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