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囂張,又傻。
臺燈掩映下,少年的眼睛如星辰瀚海,蕩漾著迷離。
可展開最后一張紙條時,那滿眼的海水結了冰!
【那個男生我談著玩兒的,你別生氣啊,我已經跟他斷啦!】
少年眉毛擰巴起來。
溫柔化作冷,把所有紙條一揉,丟進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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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后許罌沒直接回家,路上約了陳星凡、宋小枝和沉默寡言、脾氣古怪的音樂大才子金宇,他們四個先去醫院看了打著石膏的另一渣小分隊成員“江寰”,而后帶著瘸腿將軍江校霸一起去酒吧混混。
許罌這波渣伙伴社會關系還不少,拉了些新朋友一起玩兒,有大學生,有白領,也有些小老板或者裝逼成小老板的各色人物。
聲色場所,話只能信三分。許罌今晚心情欠佳,懶得聽這些人吹牛,走遠了一段距離,獨自坐在沙發區喝著雞尾酒。
許罌天生濃妝艷抹的美,蠱惑人心的漂亮。在這彩色燈光籠罩的昏暗場所,黑色與曖昧游走的邊緣,更放大了這種艷麗迷人的氣質。
但許罌不全是那種外露的嫵媚,她安靜的時候有一股子清純的靈勁兒,讓嬌艷脫俗,美得十分獨特了。
她在哪兒,哪兒就是目光的聚焦點,昏暗也擋不住她的俏麗。
許罌坐著沒多會兒,就有來搭訕的社會男人,被拽下耳麥的金宇冷冰冰地喊了個“滾”。
平時這種事根本不需要許罌出面處理,她身邊總有各色人物可供驅使,不缺擁護者和朋友的,總是熱熱鬧鬧。
不過,這會兒許罌的心情是真“熱鬧”不起來!
——顧星沉的事兒,正讓她糟著心呢!
放學后,許罌越想越不甘心,就托人在班主任滅絕那兒套了消息,說是顧星沉和滅絕說好了,月考之后就轉學。
算起來,距離月考也就十來天。顧星沉留在這兒的日子沒剩多少天了。
以前的顧星沉對她惟命是從,什么都聽她的,讓他親她左臉,絕不會親到右臉。
她怎么欺負他、怎么嬌縱,他也耐心、不生氣,可現在……他什么意思呀?
他不喜歡她了?
他會不喜歡她嗎?
……不會吧。許罌想。
呸!她才不信顧星沉會不喜歡她呢!
顧星沉有多迷戀她,她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簡直快愛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