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她知道他的那些想法,如果她知道,肯定得發脾氣。
反正,只要她不離開,什么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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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到家,蘇野和安小純竟然不在。
小平房掛著鎖。
許罌拍了一會兒門,也不見人來開。
他們就說干脆到草地那邊走走,正好太陽好。
顧星沉推著自行車,許罌背著手在前頭躥,有時候摘朵花,有時候踩踩草,閑不下來。少年什么也不碰,就看著她玩兒,她開心笑的時候,他也跟著露出笑容。
顧星沉忽然想起這兩天看的一本書,書里說:
有一種人,他們只能活在寂寞,卻偏偏向往熱鬧。他們自己熱鬧不起來,卻對做觀眾這事。
大概,他就是這種人。顧星沉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認識自己。
——他的“熱鬧”。
——許罌。
許罌那愛新鮮的性格,是不可能在草地耗一下午的。
在草地走了沒多會兒,她說想滑冰,手機一掏,呼朋喚友,立馬邀約了一幫人。
他們在場中心滑著,顧星沉在場邊看她,替許罌把衣服鞋子和剛買的一堆有用沒用的玩意照管著。
其實也有寄存中心,只是他恰好也沒太多興趣下去滑,干脆在旁邊看著許罌玩兒。
滑冰滑到一半兒,許罌正興高采烈,發絲飛揚地跟朋友拉著手滑,忽然聽見場邊有低沉的嗓音喊她。
“許罌?!?/p>
她回頭去看。“怎么了顧星沉?!?/p>
顧星沉微微一笑,跟她招了下手,“你過來?!?/p>
“咋啦?”
“過來,你就知道了。”
“這么神神秘秘的……”
少年幾句話,成功勾起許罌好奇心。
她果然離開溜冰場,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