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許罌也會等他了。
許罌凍得舌頭發麻,冷得直搖頭,麻利地鉆顧星沉懷里抱他腰取暖,然后沖他笑。
“你愛惜我啊,我就懶得愛惜自己啦。干嘛要兩個人干同樣的事,浪費體力。”
顧星沉稍稍退開些,“有人看許罌!”
“抱一下嘛,我好冷。”她就哼哼惡劣地笑,偏要湊過去,撒嬌:“疼疼我咯?”
少年還在猶豫。
許罌就已經哼哼笑,把他摟緊了。那邊有學生認出他們,跟見鬼了一樣盯著,顧星沉僵硬了一下,許罌卻抱得更緊,惡劣地笑著說:“抱歸抱,你別起不該有的反應哦。”
顧星沉比她高,垂眸惱她一眼,有些臉紅。
許罌就喜歡看顧星沉這個高冷的悶葫蘆憋著不高興的樣子,特別逗。
顧星沉家教很好,從小就矜持有禮貌,別看他現在好像無動于衷的樣子,心里指不定多別扭害羞呢。
——呵呵。
——很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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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一到冬天風就很大,大概是因為地勢太平坦的原因。風刮過來就跟刀子似的,凍得人渾身冷
教學樓門口鋪了棕墊子,上頭踩得亂七八糟全是灰色的雪腳印兒。好歹在學校,許罌到門口就分開了。
顧星沉掀起軍綠色的棉簾子,許罌一溜煙兒竄進去。暖氣撲面而來,溫度立馬從零下飆升到一二十度,許罌才有氣兒說話。
“我就是想跟你多呆一會兒才等你啊。”
“后天分賽區十強選拔賽,我一去就得好多天。”
“見不著你我多想你啊。”
許罌的嘴最會哄人。
顧星沉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平常口吻說:“那就別去了。正好期末,我給你補習下。不要你考進多少名,但至少基本的要會,別到時候連專科線都上不了。”
“那怎么行!這次比賽一定要去的!而且,我還要贏呢!”
許罌像這樣正經地信誓旦旦并不多,顧星沉覺察出她的不尋常:“你很喜歡唱歌?我以為你鬧著玩兒的。”
“還可以啊。”許罌點點頭,“你擅長讀書,我擅長唱歌表演。每個人總得有點兒擅長的吧,所以我得把它發揚好啊。”
然后許罌斜看過去:“而且你天天逼我讀書,我也得透透氣是吧?”
顧星沉拍掉她頭頂不知在那兒弄的雪粒子,注意到了她最后一句話,但沒有提,轉而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