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罌漫不經(jīng)心調(diào)著臺,聽見那邊輕微的水響,瞄了眼少年修長的背影。腦海里晃過的,是剛才浴室那個少年——烏發(fā)白膚,體態(tài)修。她回憶他不著一縷的樣子,竟然有種…純潔干凈的味道。大概是皮膚太好的原因?
想了幾秒,許罌忍不住彎彎唇:“顧星沉,這大清早的,你就洗澡啊?”
他轉(zhuǎn)身,看見她眼中對他那點玩味,略不滿。
許罌鼻子低笑了聲,有很多話藏在嘴里但就是不說。顧星沉被她的目光看得頭皮發(fā)麻。“別這么看著我!”
許罌才移開目光。
上午,顧星沉幫許罌輔導(dǎo)作業(yè)。
許罌抄寫一會兒就走神,總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他,顧星沉忍無可忍,眼睛一沉:“許罌,你到底要說什么。”
“你……真要聽?”
“……”
許罌鼻子笑了聲,手放嘴邊,湊顧星沉耳畔:“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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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業(yè)抄到一半,許罌就不想抄了。
南方的冬季雨霧多,難得今日暖陽。瞄一眼窗外的暖烘烘的陽光,許罌抄不下去,說想去找蘇野和安小純玩兒。
顧星沉勸了一會兒,把她沒辦法,只有同意。
早上許罌是譚叔開車送過來的,她經(jīng)常往顧家,父母都知道,還讓她多跟顧星沉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所以只要是來顧家,家里從不阻攔。
“譚叔,你回去。我們出去玩兒了,晚上也不用來接,星沉送我回去。”許罌從車窗跟譚叔揮手。
譚叔低頭,從車窗瞥見少女身后站著的少年,顧星沉點了頭,譚叔才答應(yīng)了,驅(qū)車離開。
南方的冬,春意摻雜,年節(jié)后桃李枝頭就打了花苞。
許罌手抱顧星沉的腰,在單車后座不時搖晃雙腿。鞋底碰路邊嫩草葉子,晃掉一些露水。
“顧星沉。”
“嗯。”
“顧星沉。”
“……嗯。”
許罌用臉貼貼少年的背,感受陽光在他身上灑下的微暖。
男孩子穿得少,許罌臉蛋很明顯地感受到,少年清瘦的背脊骨,一個一個,堅硬結(jié)實。“顧星沉。”
少年微微側(cè)目,看后面,“你喊我干嘛,許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