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死了!”
然后那邊頓了一下,軟和了些說:“我……我來啦,你快出來吧。等你?!?/p>
……
天氣不算好,四五點種太陽就不見了影兒,涼風嗖嗖的。
許罌還穿著表演的短袖短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就有點兒冷,抱著胳膊,又使勁兒給顧星沉打電話,顧星沉不接,她正生氣,回頭就看見顧星沉看著她走來,那步子有條不紊的,一點兒沒著急。
“怎么才來!慢死了!”許罌叉腰,偏頭瞪他。
“xx死了”,是許罌的口頭禪,她總是感情特別豐富。顧星沉倒不生氣,脫下外套將她裹住。“這樣還冷嗎?”
許罌瞟著顧星沉,然后從生氣變成了笑臉,雙臂一掛他脖子,熱烈地吻上少年的唇。
“好想你……星沉?!彼龎|著腳,邊親他邊呢喃。
等她親夠了,顧星沉才紅著臉垂眸說:“我們……不要在這兒……”
許罌噗嗤笑了聲,瞟他。
——在人前,想跟這位清冷矜持的少年親熱,可難了。
——但人后……
“好呀。我也喜歡沒有人在場的時候,你的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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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換了條僻靜的街道走。
許罌嗶嗶叭叭地說了這次海選的事情,遇見什么人、什么明星、什么選手,除了少部分驚嘆,大部分是吐槽奇葩的,說那些樂隊、歌手長像裝束都很奇怪。
聽她口吻,這大賽好像是不怎么樣,因為她那半罐子水居然還給入圍了。
許罌還說起這兩天忙碌的準備,她后悔上周沒有早點兒抓緊時間,害得最后幾天搞得把人累死。
這種話顧星沉從小不知道聽許罌說了多少遍。臨時抱佛腳是她常干的事兒,初中的時候在學校也是,不到最后一刻,她絕不會開始做作業。
拖得很。
最后來不及,每次都來央求他幫忙。
顧星沉認真聽著,許罌嗓子說累了,他就把奶茶遞給她潤潤嗓子。
許罌喝著奶茶,烏溜溜的眼睛在靜靜傾聽的少年身上轉。
許罌想,時間真是一場魔術。顧星沉長高了,輪廓也一天比一天剛毅成熟。到現在,她還能想起初一那個大雪天,他們第一次見面,她把顧星沉堵在校門口,一腳蹬著他自行車輪子,恐嚇那個個子矮小、皮膚白白的男孩子:不跟我談戀愛,我就讓他們揍你哦!
“在笑什么?”顧星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