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眉頭皺得這么深。”
“沒什么。”
顧星沉把徐少慶讓他幫忙拿的書,遞還給他,捋了捋掛在一邊肩膀上的書包。“我有點兒事,不回教室了。”
“啊?你不上自習啦星沉?現在走讀生也要上的。”
“我知道,我會給徐老師打電話請假。”
“哦。”
徐少慶幾個看著顧星沉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幕里。
“長得帥,連走路都自帶濾鏡啊,唉。”
一男生看看自己,軟踏踏地校服,滾胖滾胖的身體,仔細嗅嗅領口,還有點兒汗臭味兒,皺了皺眉:“顧星沉身上好干凈,他媽媽肯定很勤快!”
“張老師說的,‘自律的人會安排自己。’感覺學霸很自律唉,難怪滅絕那么信他,請假只需要個電話。”
幾個男生說說笑笑,往教室去。
--
水魔方ktv的包房。球形彩燈折射彩光,桌上橫七豎八被碰倒了幾只未喝完的啤酒瓶,滴滴答答,沖地上滴著啤酒。
包房里烏糟糟近二十多人,一半兒是許罌和她朋友,還有一些新加入的,是張浩然剛剛招惹過來的。
氣氛自剛才起就有點兒莫名的微妙,但誰也沒說破。
那些體格要成熟一些的青年學生,是和八中隔了一條馬路的那個破工商學院的大學生。
許罌倒是沒想到,辛辰的表哥竟就是工商學院小有名氣的那個富二代痞混混。難怪說辛辰骨子里有點兒騷邪氣,原來,是從他表哥那兒耳濡目染來的。
那幾人總故意提辛辰的優點,意在捧辛辰給她聽。許罌才知道,原來辛辰家境并不差,只是家教比較嚴格,堅持窮養,讓他騎車上學,實際上在家里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難怪,一點兒挫折都經受不起……
隨便,反正她不關心。
辛辰一直沉默,與許罌隔著幾個位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旁邊,李木看一眼陳星凡、江寰、金宇仨都被朋友拖著聊天喝酒,分不開身,覺得時機到了,于是手里夾著煙,端了杯酒,越過幾雙腿,在許罌旁邊坐下。
“許罌妹子,聽說……你跟我表弟談過?”
許罌興致懨懨,沒看他。“談過。咋了?”
李木搖著酒杯里的兩塊浮冰,叮叮輕響,眼睛斜勾著許罌,笑得有點兒邪氣。“不咋。我能咋呀?”
許罌抱了胳膊、翹了二郎腿,也斜看他,沒給正眼:“你是不能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