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味道,只有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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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校領導批示,這星期開始,高二的走讀生也必須上晚自習了,以前是高三才必須上。
所以顧星沉不能直接回家了,徐少慶幾個邀約了顧星沉,一起去學校的第三食堂吃晚飯。
徐少慶他們都吃的面食,臊子面、搟面皮、炒面筋……總之有個面字,只有顧星沉吃的米飯。
“星沉,你來北方不吃面咋行?咱們這兒的人做面可比做大米飯拿手多了?!?/p>
“就是啊。”
“從小吃米飯,習慣了?!鳖櫺浅琳鬼粗謾C,沒有許罌的消息,他把手機放在桌上,“習慣種得深了,難戒?!?/p>
就像許罌,知道她壞,可在一起那么久,習慣了,很難不去想她。
北方的飯菜口味與n市差別還蠻大,顧星沉吃不大慣,幸好他不挑食。
拿起筷子,輕輕在餐盤子里扣了扣,弄整齊,才動筷,顧星沉坐姿端正,吃飯一點兒聲音沒有。
同桌的四個男生唏哩呼嚕地狼吞虎咽了一陣,面面相覷,不約而同覺得自己挺粗鄙,蹩手蹩腳地慢下來。
正吃著,桌上手機就震了一下。
徐少慶:“星沉,你電話?!?/p>
顧星整齊地放好筷子,才拿起手機。
是條短信,不是電話。
手指剛點開,一張照片就跳出來。顧星沉平靜的眼眸驟然一蕩,眉攏了起來。
照片下面還有兩個字——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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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食堂出來,夜雨霏霏,小昆蟲圍著白色矮路燈打轉。
顧星沉短發被沾濕,與徐少慶幾個男孩子一起走著。
徐少慶幾個都是班委,基本圍繞學習、運動、廣播稿和下周英國高級學校師生來八中的交流活動展開。
都是青春期的男孩兒,他們幾個平時偶爾還討論下女孩子身材,但今天顧星沉在,總覺得在這么干凈純潔的學霸面前討論這些,好像不太好。
顧星沉寡言,就一路聽著,一句話沒說。腦子里,全是照片的畫面,和那兩個字,“我們”。
“星沉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眉頭皺得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