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板將頭掉了個方向,不去看他。
“孫瑾哥,你爸剛剛還好好的,現在怎么了?”
聽到張道陵聲音的孫瑾從休息室走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剛從門口回來,捶了捶胸口就變成這樣了。”
“別不是心梗了吧!要不去醫院看看?”
“你才心梗了呢,老子身體好著呢!”孫老板氣呼呼地說道。
“咦,你這不是沒事嗎?那干嘛不理我,給我看看這個碗!”
“不就是一個破碗么!不值錢。”
“孫老板你眼力可下降的厲害啊,孫瑾哥,你看看。”張道陵將放在柜臺上的青花山水漁樂圖盌放到了孫瑾面前。
“康熙的青花山水漁樂圖盌,這是清代官窯出來的!哪來的?”
“就在吉祥齋門口攤位上買的。”
孫瑾聽到這句話,看了孫老板一眼,“噗呲”一聲笑了。
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父親為嘛生氣。
還不是孫老板父親,也就是他爺爺臨死前定的規矩:孫薛兩家老死不相往來,孫家人不踏入薛家地盤一步。
看來是因為這個規矩,讓他父親失去了一個撿漏的機會。
這才生悶氣呢!
“多少錢買的?”孫瑾問道。
張道陵給王玉使了個眼色說道:“二十萬!”
王玉即使有準備,還是不禁捂住了嘴巴。
“呵呵呵,不錯,撿大漏了!”
張道陵拿手捏了一下露餡的王玉,看了一眼孫老板,見他不搭理自己,繼續轉向孫瑾說道:“算不得什么?古月齋收不收?”
“多少錢出呢?”
“58萬!”
“高了點!”
“這件康熙的青花山水漁樂圖盌,沒有磕碰,沒有沖,全品,一看就是官窯,目前市場價就是上了六十萬,也不愁賣。這不還是想著給古月齋留點利潤空間,我才報的五十八萬!”
孫瑾沉默了一會,又看了孫老板一眼點了點頭。
轉賬的功夫,張道陵盯著面相柔和的孫瑾不禁問道:“孫瑾哥,吉祥齋倒閉了?門口咋還擺上攤了!”
“沒有,薛家那個老不死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去龍城大醫院住院了!”趴在桌子的孫老板一聽張道陵提起吉祥齋立馬精神了起來。
“哦!”
張道陵不禁想到,自己買的那件青色氣運的明代蝙蝠紋銅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