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汗的張道陵去衛生間上了個廁所,洗了把臉,才回去躺下。
明天是五一假期,他專門關掉了鬧鐘,昨晚也交代王桂花早上不要叫自己。
張道陵重新躺下,閉上眼睛。
“啪啪啪!”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在他肩膀上拍了三下。
躺在陪侍床上的黃毛小剛緩緩睜開了眼睛。
“叔叔!您…”
范同抬起鴨舌帽,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范梅梅,拿手指了指外面。
“叔叔,最近您去哪了?梅梅很想你!”
“出省去辦一件事!梅梅最近怎么樣?”
“比剛開始多少好一些,但還是會突然的大喊大叫?!?/p>
范同沉默了一會,冷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與憐惜,“醫生有說什么嗎?”
黃毛小剛搖了搖頭。
“跟我去一個地方!”范同打開風塵仆仆的寶馬車門。
“那梅梅怎么辦?”黃毛追問道。
“她睡著了,很快就回來!”
黃毛坐在副駕,范同開著車!
“會抽煙嗎?”范同從煙盒里抽出兩支,遞給坐在旁邊的黃毛。
“不會就不會,會就拿著,大老爺們磨磨唧唧的!”范同眼神離開馬路,直勾勾盯著黃毛。
小剛趕緊伸出雙手接住。
范同笑了笑,松開方向盤上的另一只手,點著了香煙。
先吐出半口,然后猛猛吸了一口煙霧進入肺里,緩了五六秒,吐出兩根長長的煙柱。
黃毛小剛接過打火機點燃了香煙,就那么燃燒著。
只有偶爾那么意思著吸一下。
說實話,黃毛小剛對于范梅梅的父親有些害怕。
剛剛范同以六七十邁開著車,不看路卻直勾勾盯著他的那一刻,讓他在這微微亮的黑夜里汗毛炸立。
兩人出了市醫院,往北邊開過夫子廟,又走了有那么三十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