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掏錢,許硯攔住。
“小遙,憑什么給她錢?我欠她的嗎?”
他盯著我,胸腔起伏,指著我的胸口罵:
“祁瀾!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欠你的!反而,是你當初欠我!滾!”
我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點頭,轉身就走,卻被顧遙一把掐住手臂,她指甲掐進傷痕,細密的痛攀上來。
“硯哥,你別這么說嘛,或許祁姐遇到什么難處呢?”
“我們不是剛好缺一個在海里給我們錄VCR的人嗎?我記得祁姐水性不錯。。。。。。”
我瞥見她眼底的惡意和輕蔑,甩開她的手,剛要說話,她卻裝模作樣地踉蹌幾步摔在地上。
許硯臉色驟沉,上前就是一巴掌。
“祁瀾!你脾氣見長啊!不給你錢你就動手?”
我沉默站著,手臂上的刺痛像是也麻了。
“不說話?”他笑出聲來,冷得發碎,“好,你不是要錢嗎?”
他讓人把攝影設備扔到我腳邊,笑意冷硬。
“聽見小遙說的了嗎?只要你把我和小遙的婚禮視頻拍好,我給你一百萬!”
“但你記住,一幀畫面都不能錯。我要你親眼看著,當初被你拋下的我,接下來怎么幸福。”
我看著他像裹著寒霜的臉,低頭,心像死了。
我全身是傷,一旦沾上海水會疼得像被萬針扎。
本想從天臺一跳,只痛一瞬。
可。。。。。。如果可以,我不想欠著他的任何一分錢死去。
我扯了扯嘴角,抬頭看他:
“好。我做了的話,之前那八十八萬,也不用還了吧。”
“嗯。”他盯著我,喉結滾了滾,憋出這一聲。
我垂下眼,把氣球系在手腕上,彎下身,拎著攝影機,朝海里一步步走去。
冰刺般的海水漫上來,仿佛成千上萬的針扎進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