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鹿思?緒紛亂,一時不明白顧晚為什么會忽然撕下那張溫和的面?具。
她搖搖頭,想把紛亂的思?緒趕出腦海,可微微一動,便察覺自己的下巴仍被人捏著。
姜池鹿不太舒服地蹙眉,她睜眼,看到近在眼前?的那只白皙耳垂,不由張嘴咬上,齒尖碾磨,權當報復。
耳垂忽地傳來一抹溫潤又?刺痛的觸感,顧晚不由怔神。
桎梏著姜池鹿的手瞬間微松。
察覺到那抹松意,姜池鹿迅速掙開顧晚的手。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開始控訴:“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動手。”
“你弄疼我?了。”
顧晚摸上自己的耳垂,摸到一處不太平滑、略有凹凸的痕跡后,不禁放下手望向姜池鹿:“你動嘴的能力也?不賴。”
姜池鹿瞥了眼對方耳垂上那一排清晰的紅色咬痕,為自己辯解:“你先動手的。”
早知道咬一下就能掙脫桎梏,她應該早咬的,可惜之前?被顧晚突然的話整懵了,一時沒想到這茬。
顧晚看向姜池鹿,視線在她微紅的下巴上停留片刻,啟唇:“疼了?”
姜池鹿點頭:“嗯。”
顧晚抬手,本意是想抬起對方的下巴看看,沒想到剛伸手,對方就往后退了一步。
見狀,伸至半空的手微頓。
她盯著往后退了一步的,眸中沉色一閃而過,最?后還是緩緩放下手,指尖微攏。
顧晚轉身,望向逐漸傳出音樂聲的游輪內部:“進去吧,宴會要開始了。”
“知道了。”姜池鹿輕聲應。
她看向已然轉過身的顧晚,視線掃過她左邊耳垂上的痕跡,不禁開口?:“你耳朵上的痕跡……要不要遮遮。”
好歹是宴會,顧晚頂著這么一片明顯的咬痕進去,應該不太好?
顧晚回眸,問她:“怎么遮?”
姜池鹿低頭打開自己的包包,從包里拿出一瓶小支的粉底液:“拿這個試試?”
看著那支粉底液,顧晚輕笑:“不必。”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視線微凝在姜池鹿臉上:“就這樣進去,不必遮。”
姜池鹿猶豫:“你不怕人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