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秋闈折桂震京畿（第2頁）

九月初，桂榜張貼之日。順天府衙照壁前，人潮洶涌，比童生試發(fā)案時更甚數(shù)倍。

這一次，徐光啟派了得力家人前去觀榜。沈驚鴻本人，則被太子召至東宮，詢問雷霆新軍后續(xù)操演及火器改良事宜。顯然，在太子心中，實務(wù)的重要性已然超過了等待一個科舉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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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驚鴻于東宮回話之時，徐府派去的家人一路狂奔回來，幾乎是撞開了府門，聲音因極度的激動而嘶啞變形：

“中了！中了！第一名！是解元！沈小公子是今科順天府鄉(xiāng)試解元！”

消息如同驚雷，瞬間傳遍徐府，隨即以更快的速度向整個京師蔓延。

順天府鄉(xiāng)試解元！

這意味著沈驚鴻不僅成功考取了舉人功名，更是以無可爭議的優(yōu)勢，位列北直隸（順天府）數(shù)千名精英秀才之首！

十二歲的舉人，已是驚世駭俗；十二歲的解元，更是國朝罕見！

這一次引起的震動，遠勝童生試案首。如果說童生試案首還可歸因于天賦異稟，那么鄉(xiāng)試解元，則充分證明了沈驚鴻在更高層次科舉考試中同樣具備碾壓性的實力。這已不是“神童”二字可以簡單概括，這是真正的文武兼資、經(jīng)世致用之才！

東宮內(nèi)，太子朱常洛聞訊，撫掌大笑，對左右近侍道：“孤早說過，此子乃天賜大明之瑰寶！傳孤旨意，厚賞！待其殿試之后，孤要親自為其擺酒慶賀！”

徐光啟在府中接到捷報，一向沉穩(wěn)的他，也忍不住連飲了三杯酒，對老妻嘆道：“吾道不孤矣！此子他日成就，必在你我之上。”

之前那些質(zhì)疑沈驚鴻“耽于雜學(xué)、荒廢舉業(yè)”的聲音，此刻徹底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的贊譽和更深層次的關(guān)注。沈驚鴻的師承（徐光啟）、他的文章、他的實務(wù)經(jīng)歷，都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他那篇《“致知在格物”》的程文，更是被迅速傳抄，其強調(diào)實踐、關(guān)切時務(wù)的取向，在士林中引發(fā)了不小的思想沖擊。

當沈驚鴻從東宮出來，回到徐府時，門口已被前來道賀的人群圍得水泄不通。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得以入內(nèi)。

面對這巨大的榮耀，沈驚鴻依舊保持著超乎年齡的冷靜。他向老師徐光啟鄭重拜謝，隨后便以身體疲憊為由，婉拒了大部分應(yīng)酬，只專心等待接下來的鹿鳴宴（為新科舉人舉辦的宴會），并開始為明年春天的禮部會試做準備。

鄉(xiāng)試解元，對他而言，不是終點，而是一個更高的起點。他深知，只有在那最終的殿試之上，在那天子臨軒策問的場合，他才能真正將自己的理念，上達天聽。而眼下，遼東的烽火未熄，雷霆新軍仍需錘煉，他的路，還很長。但有了“舉人”、“解元”這雙重身份的加持，他未來的每一步，都將走得更加沉穩(wěn)，也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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