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煩拽起程浩的衣襟,他想過父親會很絕情,卻沒想到他會對自己絕情成這樣子,竟然直接與自己斷去關系。他的心臟仿佛被什么緊緊握住,他大口的喘著粗氣。
緩了許久,秦煩松開手,臉上露出自嘲的表情。是啊,自己從小都是禍害一樣的存在,包括這次也是,或許父親離了自己才是最好的吧。
程浩被秦煩突然的舉動嚇的朝后縮了幾步。他突然想到眼前之人好像就姓秦!
“秦府現在怎么樣了?”秦煩平復了心情,他自知即便父親與自己切割,但肯定不能消除所有的麻煩。
“我聽別人說,秦家被割分了近百分之五十的總資產,然后有許多秦家人聯手脫離秦家主,又帶走了大約百分之四十五的總資產……”程浩仔細回想了一下京城傳來的消息,再結合秦煩現在的樣子,他就算再蠢,也知道眼前之人大抵就是那個秦家大公子。程浩只能一邊回答一邊看秦煩的臉色。
秦煩的臉色越來越沉重,百分之五十!怎么會有如此夸張的數字!他絕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讓出這么一大塊資產。
但那百分之四十五,秦煩是相信的。因為在很早之前,他二叔就在計劃脫離他父親,且想要跟隨他的人也占大多數,手中零零散散的資產加起來也占秦府的大半。
如果真按程浩所言,如今在秦正銘手中的資產就只有區區百分之五!
曾經在清風宗,秦煩問過楚喬恒秦府的情況,當時楚喬恒回答一切安康。可現在……
秦煩只能希望程浩聽的是夸大其詞的謠言。他只恨自己不會三師兄的空間瞬移法,不能立馬回到京城去親眼確認秦府的狀況。
“煩爺……還要繼續逛嗎?要不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我請客。”程浩心中發怵,他可是聽過許多秦家公子的傳言的。什么殺人放火,強搶民女,活人實驗,他都有所聽聞。
總之在傳聞中,秦煩就跟閻王一樣。程浩不明白為什么清風宗會收留這位閻王,但現在閻王在眼前,他想要活下去。
秦煩也剛好需要冷靜下,于是點了點頭。程浩松了口氣,快速跑到不遠處的餐館。
冬天的寒冷凍結了人的思維,窗外的寒鴉的嘲哳更是讓人心生厭煩。
程浩坐在秦煩面前,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但出于好奇好奇,他還是不斷的偷瞄著秦煩。傳言中,秦煩不僅行為上像閻王,外形上也像閻王。但眼前之人顯然不像,于是程浩抱催眠自己,這人不是秦煩只是一個與秦家有密切關系的人。
可他的自我催眠很快就被打破了。
“秦煩在哪?快滾出來。”大街上,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大喊一聲,同時,他的手中還抓著一位女子。
秦煩透過窗戶看下去,頓時怒火中燒,那人手中的女子竟是香菱。他正愁沒處發泄怒火,于是他迅速起身準備去找那人。
程浩也看了一眼,發現那男子是楊家大公子楊鼎,之前還與自己有過沖突。現在,這人居然敢叫囂秦煩,程浩迅速跟上秦煩,他已經迫不及待的看好戲了。
楊鼎用力的扯起香菱的頭發,然后一腳踢在她的小腿上。出于疼痛,香菱發出啜泣,跪在了地上。
她怎么也想不到,楊鼎為了找她竟然帶人強行打開客房,一間一間的查找,最后把她逮住。
“賤人,真以為有人能保你。告訴你,在看天鎮,沒有人能反抗我。”楊鼎雙眼瞇成一條縫,宛若毒蛇一樣看著秦煩,“哈,就是你吧。長的像個女人一樣,今天我非要扒下你的臉,做成旗幟插在這女人的頭上。”
秦煩沒有說話,只是一步向前,瞬間到達楊鼎面前,接著左手化掌拍向面前之人。
秦煩的速度何其快,在周圍人眼中就像瞬移一般。但楊鼎明顯是練過的,他松開香菱的頭發,右手呈爪狀,想要扣住秦煩的手掌。
“還是個練家子,讓我來瞧瞧你有幾分幾兩!”楊鼎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畢竟他除了長期的鍛煉身體,也踏入了仙道。如今已經已是靈武一重,可以說,在面對普通人時,他是不敗的!
只可惜,他遇上的是真正的仙家之人,與楊鼎根基不穩、靈氣虛浮的靈武一重不一樣,秦煩可是實打實的靈武六重,還是六重巔峰!
楊鼎抓住秦煩的手掌,臉上的自信更甚,只是下一秒,一股不可抗拒之力從秦煩的掌中傳來。巨大的沖擊力帶著楊鼎的身體瞬間飛了出去,最終落在不遠處的攤位上。
“怎么可能。”楊鼎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沒想到你真有幾分實力”
楊鼎快速站起來,將身上的衣物撕碎,然后朝著秦煩大吼一聲,他身上的肌肉像氣球一樣,迅速膨脹。他張開雙臂,像野獸一樣死死地盯著秦煩。
“看我把你撕成碎片!”楊鼎用力一蹬,腳底的石板化為碎片,他像一頭牛一樣沖向秦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