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以這么粗暴的方式邀請你過來。”那人提著水壺走出花園,略帶歉意的說道。
秦?zé)┱J(rèn)得此人,當(dāng)初剿滅崔瑩時也在場的人——齊溫言。再說剛剛?cè)绻皇窃旗硖嵝训目欤约壕鸵怀嫒缸某蓛砂肓耍鎸R溫言的道歉,秦?zé)┎荒芙邮堋?/p>
“敢問師長用如此方式帶我來,意欲何為?”秦?zé)┵|(zhì)問,現(xiàn)在的情況有點(diǎn)棘手,他不清楚這里是哪里,而且自己也絕對逃不出一位起碼比自己高兩大境的手心。
齊溫言沒有說話,只是作了個請的手勢。稍微猶豫一下,秦?zé)┨ぷ阕吡诉M(jìn)去。
相較外面,花園里面溫暖如春,園中百花齊放,花朵嬌艷欲滴,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秦?zé)┧徽J(rèn)識的植物。
“我的花園如何呢?”齊溫言突然問道。
“每朵花都極為好看,看得出來,齊師長也是下了一番功夫。”這不是秦?zé)┓畛旋R溫言,這花園的確是極為好的,自己在京城也沒見到過哪個花匠可以種出這樣的花園。
“過獎了,不過這片花園卻是一個法器。”齊溫言很滿意秦?zé)ψ约夯▓@的評價,“多虧了這件法器散發(fā)的溫?zé)幔屛以诙煲材芊N花。”
秦?zé)┏聊懿煊X到自己與外界的聯(lián)系早已被這件法器切斷了。
“剛剛那人給你的是什么?能交給我嗎?”齊溫言臉上帶笑,但秦?zé)﹨s感覺不到溫暖。這人剛剛試圖抹殺自己,現(xiàn)在把自己帶過來,也是要掠奪自己身上的東西!
“那個人身上散發(fā)著古族的氣息,我剛剛操控朝焰雀只是為你幫你探查體內(nèi)。”似乎看出來秦?zé)┬闹兴耄R溫言解釋道,“古族的人有多么不正常,你應(yīng)該也在書上看過。他給你的東西很可能是未來為了奪舍你的工具!這也是為了保護(hù)你。”
秦?zé)┛粗R溫言的眼睛,可他終歸不是他爹,能一眼看穿人心。他對齊溫言的話也只能半信半疑。他知道葉嵐不是正常人,但沒想到他會是古族之人。如果齊溫言說的是真的,那么自己的確該擔(dān)心葉嵐給自己的東西。可自己與他是出生入死的關(guān)系,秦?zé)o法去相信葉嵐要害自己。
“你若不信我,待會你回去可問你師傅。”齊溫言循循善誘。他直視著秦?zé)路鹚麤]有一句謊言。
“那師長為何不先放我走。”秦?zé)┥眢w向后退,直至身體撞在了一個看不見的墻上。不知何時起,齊溫言已經(jīng)啟動了法器。
“古族之人何其狡詐,萬一你在回去的路上逃跑了怎么辦。若你遲遲不肯交出那件物品,那我只能認(rèn)為你被古族之人迷惑了,迫于無奈……”話在一半戛然而止,濃烈的威脅化為實質(zhì)。秦?zé)┲缓拮约簩嵙Σ粔颍F(xiàn)在才任由他人拿捏。
他從身上拿出葉嵐給的那串佛珠。在這個花園內(nèi),它失去了原來的光澤。秦?zé)┛聪螨R溫言,后者表情依舊平靜,于是他將佛珠丟向了齊溫言。
齊溫言沒有伸手去接,佛珠過來的一瞬間,便消失了。
“可以放我走了吧。”秦?zé)┟嗣砗螅嵌驴床灰姷膲θ匀淮嬖凇?/p>
“我之前也在楚峰主門下學(xué)過幾天,這樣算一算,我也算你半個師兄。”秦?zé)┎恢例R溫言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又聽見他說,“這邊是幽峰,你一時半會也回不去。不如師弟在我這休息一會。”
齊溫言也不管秦?zé)┩煌猓皇寝D(zhuǎn)身走進(jìn)了屋內(nèi)。秦?zé)┥晕⑦t疑后,也跟上了齊溫言。
沒想到,齊溫言居然待在了幽峰。幽峰可是清風(fēng)宗內(nèi)設(shè)的關(guān)押地點(diǎn),能夠?qū)⑷私d在山上。但這些對于齊溫言來說估計都不是什么事,畢竟他能依靠他養(yǎng)的鳥群來觀察群峰,也能借此去傳話。
秦?zé)┬闹邢胫W哌M(jìn)屋中,一棵小樹栽在屋正中央,它的枝頭散發(fā)出金燦燦的光芒。在其周圍,是一個個的鳥窩,窩里面探出一個個小腦袋。
那群幼鳥看到齊溫言,都開始啼叫起來。齊溫言拿出一大堆的食物,放在它們面前。
“這些小鳥是剛剛出生的,是不是很可愛?”齊溫言逗了逗其中一只幼鳥。
秦?zé)┼帕艘宦暎抑幸拆B(yǎng)有一只鳥,善學(xué)人說話。每當(dāng)秦?zé)o聊時,他都會教那只鳥說話。只可惜自己如今已經(jīng)離家如此久了,也不知道那只鳥還記不記得自己。
“待在幽峰挺不錯的,之前忙于弟子之間的事,現(xiàn)在可以將大部分時間放在自己喜歡的事上。”齊溫言感慨著。現(xiàn)在的他在秦?zé)┭壑酗@得和藹可親,要不是剛剛齊溫言散發(fā)出的那股威脅氣息,秦?zé)┱鏁⑺?dāng)做一個好說話的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