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她就看見權至龍盤著腿,身體前傾,真?zhèn)€人幾欲趴在客廳的矮桌上。
他面前是攤開的本子和稿紙,他手中正拿著鉛筆,似乎是在畫東西。
然而,聽見她進門的動靜,他立刻從全神貫注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取而代之得是慌亂。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就匆匆將本子和稿紙歸攏了起來。
等一切收拾完畢,他才起身迎向了成珍珠。
成珍珠將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瞥了一眼矮桌上本子,和夾在其中零散的稿紙,狀似隨口問道:“在畫什么?”
權至龍否認:“就是隨便畫畫,沒有什么固定的目標。”
成珍珠看著他不說話。
權至龍有些心虛,他轉身走向廚房:“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
“好。”
成珍珠沒有追問。
結合他最近的舉動,她心中模糊地升起一個猜測。
大概率,權至龍是在給她準備一個什么驚喜,但是又不想她提前知道吧。
她勾了勾唇角,覺得他演技拙劣的有點可愛了。
背對著成珍珠的權至龍,悄悄松了一口氣。
他在心底慶幸,幸好珍珠沒有追問,不然他肯定要忍不住說出來了。
他最近忙著設計婚紗。
或許是受到了玄斌和孫藝真的刺激,他腦海中想要結婚的念頭突然也變得強烈了許多。
他們兩個才在一起多久,居然就想著步入婚姻的殿堂了,那他和成珍珠都在一起多少年了,不也得抓緊點。
念頭一轉變,他的愛好似乎也跟著轉變了。
他最近看見婚紗就走不動道,只是,他瀏覽了不少大牌高定的婚紗,這些婚紗美則美矣,總覺得還缺點什么。
最了解珍珠風格的人,無疑就是他自己,于是,他索性開始自己設計婚紗。
他最近不愿意跟著成珍珠出門,也是因為這個。
婚紗設計看似簡單,實際上他最近愁得頭發(fā)都要掉了。
婚紗草圖他畫了好多版,但是都不是很滿意,這才遲遲沒有拿給成珍珠看。
不然,按照他的性子,有了成果他一早就沖到成珍珠面前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