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秦廠長與何助理之前沒資歷當廠長。”
……
黎金玲聽了周圍人的討論,她的心情煩躁郁悶:“你們可別亂說,哪有這種卸磨殺驢的道理,這工廠可是我嫂子的心血,是她一點一滴看著建起來的。”
“當初選址工廠征地的時候,還是她挺著個大肚子來公社說話。”
“廠里開工建設的第一天,我嫂子剛出月子沒多久……”
……
“工廠機器調試出問題,我嫂子自己上……”
黎金玲一一細數自己大嫂的功績,她越說越覺得氣憤,最后撂下一句話:“我嫂子為了這個工廠殫精竭慮嘔心瀝血,要是她這個廠長不在了,我也不來這個工廠了!”
高蓉聽見了黎金玲的這番話,她十分震驚,“難道我們工廠真的要換廠長了?那秦想想怎么辦?”
“怎么辦,革職唄。”旁邊一個工農學員出身的女工李晴道。
李晴雖然在學校里沒學到什么本事,但她自認比眼前這些文盲女工更有見識,“按照秦想想與何助理的資歷,他們倆本身就當不了廠長和廠長助理,他倆都不夠格。”
“換個更有資歷的人來當廠長對我們普通工人來說是件好事。”
“什么摘桃子不摘桃子的,這叫‘正規化’管理。”
李晴說著大義凜然的話,旁邊幾個紅旗嶺公社出身的女工感到非常微妙,秦想想當廠長不合規矩,那么她們這些村姑進工廠也不合格嘍?
可這紡織廠用的是她們公社的集體土地,工廠更是他們公社的人出工出力建設出來的,去年七八月那么旱,大家依舊來幫忙……可以說這個工廠凝聚了她們和秦廠長的血汗。
卸磨殺驢,這也太過分!
“秦廠長,現在廠里謠言四起,咱們要想個辦法安撫大家,咱們開一個職工大會,通知告訴大家怎么應對調查組的到來。”
秦想想點頭:“那就組織開個職工大會吧。”
“到時候我上臺講話。”
小作精心想,到了我開始表演的時候了。
何助理通知各個車間生產小組,明天下午四點半召開職工大會,即將有重要事項宣布。
“秦廠長,到了職工大會上,您一定要說清楚,等調查組的人過來,什么可以說,什么不可以說,咱們要告訴大家不能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