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蹦腥松裆貞艘宦?,他越緊張,臉色越陰沉冷漠。
秦想想瞅了他一眼,對著丈夫冷淡的臉,并不感到絲毫奇怪,這個性冷淡丈夫,似乎毫無男女欲(-)望,哪怕是她,每次月事前后,也會想想那種事情。
這么個男人睡在她身邊,就跟睡了個木頭一樣,他并不熱衷于做男女的那檔子事,于是秦想想也不太當一回事,就當自己床上多了個擺件。
別的不提,她這個丈夫睡相很好,睡相跟被白布蓋著的尸體差不多。
黎劍知走進水泥池子間,很快洗了澡,換身軍綠色套頭衫訓練服做睡衣,明明是一米八的大高個,卻十分扭捏又僵硬地往外走。
他站在門口駐足再三,終于抬手敲了敲老婆秦想想的房門。
秦想想把門打開,讓他進來,自己坐在梳妝臺前涂涂抹抹。
約莫十五個平方的房間不算大,開著窗戶,夜里的風吹進來些許清涼,空氣里有股淡淡的香味。
四周雖然陳設簡單,卻很是干凈漂亮,纖塵不染,角落里竟然還擺了一架鋼琴,自己的老婆會彈鋼琴?
秦想想穿著斑點圓領睡衣,兩邊的頭發被她別到了耳后,露出俏生生的臉頰,她給臉上涂完東西之后,很自然地用蛤蜊油保養雙手。
紡織女工的手指并不會磨出繭子,正相反,每天觸碰熱紗,絲滑的紡織物,哪怕手上的指紋圈圈,都好像被磨掉了一樣。
黎劍知坐在床角,身體僵硬地像塊大石頭,他的十指交叉搭在膝上,有些擔憂她等會兒會不會如狼似虎地撲過來?
自己要怎么反應?
萬一招架不住豈不是很丟人?
他越是緊張,臉色越是僵硬難看,得想個辦法度過難關。
“想想,咱們好幾年沒見面了,彼此不相熟悉……要不咱們先試著相處一段日子,如果處著不合適,咱們就商議離婚?”黎劍知試探性地說出這些話,說完了之后,他又忍不住罵自己幾聲渣男。
他內心感到非常愧疚。
黎劍知將目光看向坐在梳妝臺前的女人,發現她背對著他,肩膀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這下黎劍知心中愧疚更加嚴重。
“你別擔心,哪怕以后我們倆真離婚了……離婚之后,孩子也繼續跟你,每年寒暑假送我那去,我給管教管教,離婚后每個月照樣給你寄五十塊錢。”黎劍知目前的工資加上海島補貼和出海補貼,一個月大概有一百一到一百二左右。
他的內心愧疚難當,覺得這些錢還是太少了,如果他將來升到正團級干部,每個月就給她寄七十。
不管怎么樣,哪怕離了婚后,也要照顧好前妻和孩子。
黎劍知發現女人還是背對著他,不愿意轉身,她……該不會在哭吧?
自己這時候的行為,簡直就像是民國那時候的文人渣男,要跟為自己生兒育女的原配老婆離婚,她才十八歲就嫁給了她,現在風氣不開放,離婚的婦女會被嘲笑……唉,自己真對不起她。
背對著男人,此時的秦想想努力壓抑住嘴邊的笑,這個死鬼性冷淡老公也太好了吧,就怕自己半夜睡覺笑出聲。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