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蒼霆獻祭自己（三）（第2頁）

“小師妹……我答應過你，要護著你……要護好你的路……”蒼霆的蒼藍色龍瞳漸漸失去光澤，卻依舊死死護住蒼穹之門，不肯挪動分毫。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神龍本源正在快速消散，黑煞已經侵入了他的神魂，可他不能就這么倒下。

瓦萊麗看著蒼霆搖搖欲墜的模樣，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小龍，撐不住了吧？我看你還能護多久！”

她說著，再次加大魔力，黑魔法陣中凝聚出一道比之前粗三倍的黑色閃電，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朝著蒼霆的龍身狠狠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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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閃電落下的瞬間，蒼霆猛地睜開眼，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龍身擋在蒼穹之門的正前方。閃電擊中他的那一刻，銀色的龍血飛濺，龍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原本就破碎的鱗片徹底化為飛灰，血肉在黑煞的腐蝕下發出焦糊的味道。

蒼霆發出最后一聲凄厲的龍吟，那聲音里沒有痛苦，只有決絕——他知道，自己撐不住了，但他不能讓閃電傷到門扉。

“小師妹……對不起……以后……不能再護著你了……”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蒼霆的神龍之軀突然被黑魔法陣的力量徹底吞噬，緊接著，便是一聲轟然巨響。

銀色的神龍之軀在黑煞的沖擊下，炸成了無數碎片，金色的血霧彌漫在蒼穹之門上空，像一場悲壯的雨。

黑魔法陣被蒼霆最后的神龍之力反噬，瞬間潰散，黑霧消散在空氣中。

魔女軍團失去陣法的支撐，頓時亂作一團，云九歌和封實初趁機沖破阻攔，沖到了蒼穹之門下。

可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瞬間僵在原地。

蒼穹之門完好無損，流光依舊璀璨，可空中再也沒有那條銀色的神龍，只有漫天飄落的金色血霧，和雪地上那片刺目的金色血跡。

血跡旁，是那顆蒼霆一直攥在手里的龍紋玉佩，此刻已經碎成了兩半，卻還泛著微弱的光，像是蒼霆最后的意志，在守護著這扇門。

“小蒼霆……”封實初的聲音顫抖著，他緩緩蹲下身，伸出手想要觸碰那片血跡，卻又怕驚擾了什么。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往下淌，滴落在雪地上，融化了一小片積雪。

他想起蒼霆拍著胸脯說“一定護好小師妹”的樣子，想起蒼霆沖出去時堅定的背影，想起剛才那聲凄厲的龍吟……心臟像是被生生撕裂，疼得無法呼吸。

云九歌站在一旁，桃花眼中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深深的凝重與惋惜。

他抬手收起青銅審判錘，指尖微微顫抖——活了無數歲月，他見過無數生死，卻還是被這個少年師兄的執念所震撼。

他彎腰撿起那枚碎成兩半的龍紋玉佩，輕輕擦拭掉上面的雪粒，玉佩上還殘留著蒼霆的氣息，和當年昭昭刻上去的細微紋路。

“他做到了，”云九歌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他護住了昭昭的路，護住了娑婆世界的生機。”

“因果達成，瓦萊麗，是你讓我的本體有機會走出門。”

央金梅朵阿阇黎緩步走到蒼穹之門下，她看著漫天飄散的金色血霧，看著雪地上那片觸目驚心的血跡，原本溫和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