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睛,把小臉貼在她的手背上,暖暖的觸感帶著一絲依賴,“只要您愿意幫忙,事后我愿意把妖皇宮一半的財產(chǎn)都給您……我還會每天給您采最新鮮的靈露,給您唱妖族最動聽的史詩……我、我還可以幫您打理頭發(fā),我會編好多好看的小辮子……”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林昭昭的表情,見她眼神松動,又小聲補(bǔ)充道:“神女,我知道您心疼族人……要是您不去,絮云瑯?gòu)謬暮枚嘈⊙?,都會被血煞之氣害死的……他們都還那么小,就像我一樣……”
他故意強(qiáng)調(diào)自己的弱小,還輕輕蹭了蹭林昭昭的手背,像只尋求安慰的小動物。
司徒風(fēng)華見華胥竟敢跟自己搶林昭昭的關(guān)注,臉色更黑,伸手將林昭昭的手從華胥身邊抽回來,緊緊握在自己手里,還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語氣帶著挑釁。
“昭昭,別理他。他就是故意裝可憐,想騙你去幫忙。我們的婚禮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林昭昭看著兩人之間隱隱的“較量”,又好笑又無奈。
她輕輕拍了拍司徒風(fēng)華的手背,語氣溫柔:“風(fēng)仔,三百多年前,妖族曾與我們一同守護(hù)娑婆世界,一起對抗域外天魔,如今他們有難,我不能不管?!?/p>
她看著司徒風(fēng)華有些落寞的眼神,心中一軟,主動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輕輕親了一下,聲音帶著安撫:“而且,你放心,就算去了絮云瑯?gòu)謬?,我們的婚禮也不會耽誤。只要我們在一起,在哪里舉行婚禮都一樣,不是嗎?”
司徒風(fēng)華的身體一僵,隨即周身的戾氣瞬間消散,只剩下滿滿的無奈。
他當(dāng)然知道林昭昭的性子,可看著華胥那副軟萌的樣子,他就是忍不住吃醋。
他伸手將林昭昭緊緊摟在懷里,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語氣帶著一絲委屈,卻故意說給華胥聽:“也就只有你,能讓我這么妥協(xié)。要是換了別人,就算哭破喉嚨,我也不會讓你去冒險。”
華胥見林昭昭態(tài)度堅定,知道自己的“示弱”起了作用,悄悄松了口氣,卻沒敢再說話,只是乖乖地站在一旁,偶爾用濕漉漉的眼神望向林昭昭,像只等待被安撫的小可憐,暗暗跟司徒風(fēng)華較著勁。
“可是婚禮……”司徒風(fēng)華的語氣軟了下來,他不是真的不想讓林昭昭去幫忙,只是舍不得她辛苦,更舍不得他們的婚禮出任何差錯。
“婚禮只是形式呀?!绷终颜研χ嗔巳嗨念^發(fā),眼神溫柔,“只要我們在一起,就算在絮云瑯?gòu)謬?,也可以舉行婚禮。而且我是娑婆世界的雪月神女,守護(hù)這里的生靈,本就是我的責(zé)任?!?/p>
司徒風(fēng)華看著她眼中的堅定,心中最后一點不悅也煙消云散。
他知道自己拗不過她,更何況他也舍不得讓她為難。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將她緊緊摟在懷里,還故意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華胥聽到:“好吧,聽你的。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到了那里一定要小心,不能讓自己受傷。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饒不了那個小家伙?!?/p>
他說著,還瞪了華胥一眼。
華胥被他瞪得縮了縮脖子,卻還是鼓起勇氣,小聲對林昭昭說:“神女,您放心,我會盡量不麻煩您的……我可以自己走,還可以幫您留意周圍的情況……我雖然小,但我很機(jī)靈的……”他想讓林昭昭知道,自己不僅不會添麻煩,還能幫上忙,暗暗跟司徒風(fēng)華爭奪好感。
“我知道啦。”林昭昭靠在司徒風(fēng)華的懷里,笑得眉眼彎彎,看了一眼乖巧的華胥,又看了一眼還在吃醋的司徒風(fēng)華,覺得這場景既好笑又溫馨。
華胥見他們徹底答應(yīng)了,激動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小小的身子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圈,眼淚還沒擦干,臉上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爸x謝神女!謝謝神女!”他說著,就要跪下來磕頭,卻被林昭昭急忙阻止了。
“別跪。”林昭昭伸手輕輕托住他,“現(xiàn)在的時代,不流行跪人?!?/p>
華胥眨了眨眼,乖巧地點點頭,又朝著林昭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爸x謝神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