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絮云瑯?gòu)謬娜??”林昭昭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小人聽到“絮云瑯?gòu)謬保蹨I瞬間決堤,珍珠般的淚珠落在冰盤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神女,您還記得!”
他哽咽著,從珍珠貝殼里拿出一枚小小的玉佩,玉佩上刻著繁復(fù)的妖族圖騰,小小的手緊緊攥著玉佩,身子還在微微發(fā)抖:“我是絮云瑯?gòu)謬娜A胥……是妖族的小皇子……求您救救我們的國家……”
“華胥小皇子?”林昭昭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她記得華胥的祖父是阿阇黎的好友,三百多年前她還見過襁褓中的華胥,可眼前的小人怎么會這么小,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你怎么會變成這樣?絮云瑯?gòu)謬鍪裁词铝???/p>
華胥聽到這話,哭得更兇了,小小的身子抖得像風(fēng)中的落葉,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滴在林昭昭的裙擺上,暈開小小的濕痕。
“血煞之氣……血煞之氣正在侵吞我們的國家……”他抽抽搭搭地說著,抬頭望向林昭昭時,眼神里滿是依賴,“我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大部分妖力也沒了……皇宮里到處都是血煞之氣,丞相爺爺拼了命才把我送出來,讓我一定要找到您……他說只有神女您,才能救我們……”
他說著,從冰盤上爬下來,小小的腳踩著冰碴子,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林昭昭的方向挪去,每走一步都要晃一下,好幾次差點(diǎn)摔倒。
“神女,求求您了……救救絮云瑯?gòu)謬伞染任业淖迦恕彼鲋∧?,眼睛紅紅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伸手輕輕拽了拽林昭昭的裙擺,力道輕得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卻帶著滿滿的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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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昭看著他,心中泛起一陣憐惜,正想開口,身旁的司徒風(fēng)華卻先一步將她往自己懷里帶了帶,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你憑什么覺得昭昭要幫你?”
他故意抬手,指腹輕輕摩挲著林昭昭的耳垂,動作親昵又張揚(yáng),眼神卻冷冷地盯著華胥,“三百多年沒見的‘朋友’,一上來就讓她承擔(dān)拯救你國家的重?fù)?dān),你覺得合適嗎?再說了,昭昭是我的未婚妻,下個月就要跟我結(jié)婚了,她的時間寶貴得很,可沒空陪你耗?!?/p>
他特意把“我的未婚妻”幾個字咬得極重,還從儲物手環(huán)里取出一個絲絨盒子,打開的瞬間,一條鑲嵌著星光寶石的項(xiàng)鏈映入眼簾——寶石是罕見的雙色星芒石,在煙花下流轉(zhuǎn)著淡藍(lán)與淺粉的光暈,細(xì)如發(fā)絲的鉑金鏈上還刻著極小的“昭昭”二字。
“看到了嗎?這是我給昭昭準(zhǔn)備的訂婚項(xiàng)鏈,全天下獨(dú)一份。我親手設(shè)計(jì)的鏈身,寶石是從極北冰川的礦脈里特意開采的,只配她一個人。”
他說著,還拿起項(xiàng)鏈,溫柔地幫林昭昭戴在頸間,指尖故意在她鎖骨處輕輕摩挲,“你以為憑你幾句哭求,就能讓她放下我們的婚事,去幫你?”
華胥被司徒風(fēng)華的話噎得說不出話,眼淚掉得更兇了,卻沒像之前那樣只是哭,反而朝著林昭昭又靠近了些,小小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來:“神女……我知道這很過分……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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