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眸色沉了沉,雙手結(jié)印,胸前功德光環(huán)驟亮,金色神龍?zhí)撚霸诠猸h(huán)后若隱若現(xiàn),血脈威壓更重。
這家伙是想上演我弱我有理那一套嗎?看它全身煞氣騰騰,脫皮成龍之前,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其他生靈,他那時候怎么不強(qiáng)調(diào)我弱我有理了?
墨龍看著林昭昭身后那強(qiáng)大的金龍?zhí)撚埃挥X膝蓋發(fā)軟,竟有跪地臣服的沖動,它忙咬舌逼退這本能,噴出的黑焰柱落在金網(wǎng)上時,力道已去三成,金網(wǎng)雖燙,符文卻沒模糊。
“你若安分修行,何至如此?”林昭昭咬牙撐著陣法,指尖上的金光泛起一道道龍紋,“你身上煞氣這般重,定是吞了不少高等生靈,再這么下去,早晚被域外天魔奪舍!”
“弱肉強(qiáng)食!我也只是為了活著!”
墨龍想沖去撞金網(wǎng),可剛邁出一步,便被血脈威壓定在原地。
它用頭顱狠狠地撞向網(wǎng)眼,黑鱗觸到金光,滋滋聲里黑血滲得更多,龍角上裂了一道道蛛網(wǎng)般的細(xì)縫——血脈壓制下,連自殘都難。
林昭昭心下一緊,卻知是血脈之力使然。
她調(diào)動雪月神功功法,將功德之力凝作金針,神龍紋符號纏在針上,順著金網(wǎng)符文縫隙射向墨龍鱗縫。
墨龍痛得仰頭嘶吼,聲音里滿是委屈與絕望:“安分修行?不吞生靈,我早被妖獸吃了!你們天生順?biāo)斓纳颀垼睦锒畳暝笊耐纯啵 ?/p>
它想甩頭震出金針,可脖頸被血脈威壓束縛著,動作遲緩,金針入得更深,煞氣散得更快。
林昭昭縱身躍到墨龍頭頂,星辰之鏈重凝,濃金龍紋神符纏在鏈上,剛纏上墨龍角,墨龍便渾身一軟,連掙扎的力氣都弱了一大半。
“功德之力,凈!”她指尖金光聚起,神龍血脈之力順指尖渡入,墨龍身上煞氣如融雪般退去,它本想嘶吼反抗,卻在威壓與凈化之力里沒了力氣,只剩微弱嗚咽。
“千年修行不易,莫要因執(zhí)念毀了自己。”林昭昭聲音里帶了一絲同情,也摻雜了自己做為神龍對同族的惋惜,“若肯回頭,滄溟城雖不養(yǎng)惡,也不會拒絕安分守紀(jì)者。”
墨龍掙扎漸止,猩紅眼里閃過一絲迷茫——它能辨得,這血脈威壓里無半分殺意,反有同類的親和,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放松了。
巖漿停止了蔓延,緩緩冷成黑褐色巖石。
墨龍低頭看著身上快速消退的煞氣,又看看林昭昭身后若隱若現(xiàn)的神龍?zhí)撚埃劾餄M是敬畏——它終于悟了,這女子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滄溟城大帝姬,聽說只有大帝姬對弱小的生物從來愛護(hù)有加。
如果換成別的高高在上的神龍,它今日是必死無疑!
林昭昭收回手,從儲物手環(huán)里取出刻著滄溟城印記的令牌,遞過去時,血脈威壓悄然收斂了。“拿著去登記,往后按規(guī)矩生活,若有人欺你出身,我為你做主。”
墨龍盯著令牌,又看向林昭昭,聲音發(fā)顫:“你……真不殺我?不罰我?”
它想起方才的瘋狂,想起那恐怖的血脈壓制,滿心愧疚與后怕。
“若想受罰,我不介意把你關(guān)入天牢反省。”林昭昭挑眉,眼里帶了淺淡笑意,指尖金芒與龍紋符號漸漸消散。